这…… 想起昨天夜里遇见的翩翩少年郎,宋妗初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癞蛤蟆来了都得直呼内行! 偏偏苏晔轻那位名义上的长嫂,此时还是一脸肉疼惋惜的样子,“谁说不是呢,你们家翠花多好的条件啊,瞧瞧这屁股,这腰,哎哟喂!肯定能生儿子!唉!最重要的是还能搭二十两银子的嫁妆,多好的条件呐!” 翠花哭得更厉害了。 她娘没办法,只能狠了狠心,又伸出两根手指头,“他嫂子,要不我们再追加二两银子的嫁妆,你帮着再去苏秀才跟前说说?” 刘秀儿眼珠一转,捂着嘴呵呵笑起来,“也不是不行……” “没有可能!”苏晔轻突然出现在门口,一张脸阴沉得有些可怕,“你们回去吧,我不会与你成亲的。” 翠花娘不愿意了,叉着腰骂道:“好你个苏秀才,给你脸你还不要了是吧!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别以为念了两年书就了不起,还不是得窝在乡下当然泥腿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就跟个废人似的! 我呸!我们家翠花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推三阻四的,活该你找不到媳妇,厚着脸皮赖在苏家混吃混喝!不要脸!” 刘秀儿跟着阴阳怪气,“可不是嘛,要不是老爷子好心,非要让我们管到他成亲娶妻,谁愿意管他呢!也不知道这人咋想的,就是不愿意成家,难道还想赖在我们家一辈子?” 翠花娘眼珠子一转,张嘴就来,“反正他也是捡来的,在村里无依无靠,不如干脆入赘我家好了,我再追加三两银子,就当是彩礼钱!” 翠花眼前一亮。 刘秀儿听到银子满眼放光,三人竟打算就这样拍板说定了。 苏晔轻眼神更冷了几分,微微眯起眼,晦暗的眸中波涛汹涌,隐现出几分凌厉杀意。 若是杀人不犯法,他估计现在已经一掌拍死一个了。 偏偏他又不能像妇人一样与她们胡搅蛮缠。 别说他生气,连宋妗初都看不下去了。 “喂!我说你们几个,未免脸皮太厚了一些。”宋妗初闲庭信步一般,背着手走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众人这才注意到她。 翠花心里升起敌意,一瞪眼,“哪儿来的小蹄子,敢胡说八道!我正在跟我未来夫君议亲呢,关你屁事!” 宋妗初啧啧两声,“未来夫君?人家苏秀才可没答应你吧?还有你从来不照镜子的吗?自己长啥样你心里没逼数?人家苏秀才好歹眉清目秀翩翩少年郎一枚,娶你回去半夜都睡不着觉要做噩梦的好嘛!” “你!我打死你!”翠花气死了,抡圆了胳膊就要打人。 苏晔轻站在宋妗初面前,冷冷道:“我不会娶你,若是再敢在我家胡闹,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两眼幽黑清冷,竟有些渗人。 翠花打心里发怵,又觉得心里不甘怒愤,看看宋妗初,又看看苏晔轻,最后“哇”一声哭了,“你竟然护着这个贱女人!狐狸精!是她勾引你,我不活了!呜呜呜……” 然后就一跺脚跑了。 莫名其妙躺枪的宋妗初…… 这姑娘哪只眼睛看到她勾引苏晔轻了啊喂! 翠花娘也待不住了,恨恨瞪苏晔轻一眼,又转头把刘秀儿手上的礼包抢回来,愤愤道:“这门亲我们还不稀罕了呢!” 到手的鸭子飞了,刘秀儿气得捶胸顿足,连带着看宋妗初都不顺眼了,对着她狠狠呸了两口,“哐当”关上门。 这一切真是发生得猝不及防。 宋妗初吐了吐舌头,扯着苏晔轻的袖子,“对不起啊,害得你回不了家了。” 苏晔轻脸色缓和一些,墨黑的眸不动声色划过她的脸,淡声道:“无妨,我平日里并不从这里走。” 然后宋妗初就跟着他到了另一处门,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苏晔轻住的,是苏家两进大院隔出来的一个小院子。 很窄很偏僻,里面只有一些简单老旧的摆设,应该是以前苏老秀才用过剩下的。 苏晔轻轻咳一声,“我这院子里无女性长辈,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宋妗初收回视线,这才摆着手道:“不碍事,我是来送东西的,送完就走。” 说罢才拿出了竹筐,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道明来意。 苏晔轻挑眉,黑眸幽深,意味深长道:“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况且你也承诺了,将来苏某有事相求,定义不容辞。” 宋妗初嘴角一抽,忍不住心中叹息,当初就说这饼画得还是有些草率了。 不过人家也的确是救了她,若有力所能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