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羡之自然也看得出来,庞妙兮对褚时渊只是年少时期的仰慕,小孩子总是对自己追求不到的东西坚持不懈。 鱼羡之上下打量他,唇角一扬:“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小看你了。” 大秦战神虽然不解风情,但绝不是傻子,喜欢和仰慕他自然分得清,这两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像…… 鱼羡之:“让她先住在越王府,一来有我看着,避免再生事端,二来也满足一下她的心愿,否则她永远都认不清自己。” 有鱼羡之看着他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如果庞妙兮天天在褚玉苑,那他去见鱼羡之岂不是很不方便? 二人正边走边聊,忽然听到仲岩急匆匆来报:“爷,出事了。” 王府暗牢 暗牢里臭气熏天,褚时渊和鱼羡之看着面前抬走的担架,上面躺着的是喜娘的尸体。 褚时渊捂住口鼻:“怎么回事?” 仲岩禀报道:“前几日她一直说身上发痒,口干舌燥,狱卒以为她是找借口闹事便没管,直到昨日她身上长出红斑,还有些许大大小小溃烂,这才叫了大夫给她医治,刚才狱卒巡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 鱼羡之:“昨日医治的,今天就死了?” 仲岩点头。 鱼羡之:“谁医治的?” 仲岩:“是专门给越王府医治的陈大夫,王妃,您是怀疑……” 鱼羡之:“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昨天医治的今天就死了?那陈大夫昨日看完后说什么了?” 仲岩回忆了一下昨天的场景:“陈大夫感染了风寒,昨天嗓子不舒服,一直没说话。他给喜娘看完病后说只是普通的湿疹,留下一些药就走了。” 褚时渊:“尸体让人带去尸检,带几名暗卫,随本王去医馆一趟。” 褚时渊一行人来到陈氏医馆,青天白日,医馆却大门紧闭。 仲岩敲了敲门:“陈大夫,陈大夫!” 医馆内任凭如何敲门都无人应答,几人对视一眼,感到有些异常,一脚踹开了医馆大门。 只见陈大夫已经上吊自杀,“砰”的一声,有人破窗而出。 褚时渊:“追!” 长宁城郊外,骄阳似火,炙热的阳光透过密林的缝隙,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几人追至城郊密林外,却不见逃走那人的踪影。 “搜!” 一声令下,随行暗卫在四面八方展开搜查,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踪影。 突然,褚时渊的脚步一顿,猛然伸手拦住要向前走的鱼羡之,黑眸中一丝凛冽的杀气闪过,面色冷冽道:“慢着。” 话音刚落,原本静谧的树林中忽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穿林打叶声,林中一片阴风呼啸,头顶大片大片的树叶婆娑摇晃,发出阵阵沙沙的骇人声。 一道鬼影凭空掠过,几只林鸟闻声从树枝间惊起,扑着翅膀朝四面八方飞去。 来者不下二十人! 阴风阵阵,树林森森,阵阵阴霾间隐藏着四方杀机! 短暂的沉默后,忽然林中惊起一道道肃杀声,没有人般从各个方向飞掠而来,蒙面黑衣,杀气腾腾,将褚时渊和鱼羡之二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一双双毒蛇般的眼睛盯着二人,为首之人定段长着,不知所云之,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眼神狠辣,朝这边击出一掌。 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在褚时渊眼里,这群黑衣不是一般人尸一片。 只见他抬手一落,一阵利风自脖颈由前向后贯穿而出,那缩小的瞳孔陡然扩大,猛的从口中喷出。 血雾弥漫,黑衣人至死也没看清楚褚时渊是怎么出的招,又是怎么治他于死地的。 就在这时,源源不断的黑衣人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看来他们早就埋伏于此,就是等着他们孤身一人的时候一网打尽。 鱼羡之从腰间抽出软剑,与褚时渊前后夹击,唇角扬起一个嚣张的弧度,杀手轻敌是大忌,一定要抓住每一个机会,不择手段地伺机而动。 那群黑衣人大概是觉得鱼羡之更好解决,于是齐齐换了一个方向,变换阵容朝她出掌。 鱼羡之的凤眸在四下缓缓扫过一圈,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冰冷,足尖一点,白色的裙角随风摇曳,在一众内力出众的人面前,施展轻功展开了厮杀。 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是一击毙命! 她的速度之快,所到之处鲜血横流,一片尸体,那群黑衣人一个又一个的瞪大了眼睛,“噗”,“噗”齐齐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