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移步二楼,进了一间极大的贵宾房,房中间摆着一张宽大的木桌,鱼羡之先坐了下来,周围熙熙攘攘围了一群看戏的人。 张吉弘手一招,身后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粗布麻衣,眼神精明,他朝这边躬身道:“鄙人不才,人送外号赌圣,愿与小娘子较量一番。” 周围传来赌徒们的窃窃私语,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赌圣,像他这样的赌场高手不轻易露面,一旦出场,都是为一些官家贵族卖命,看来今天这个小姑娘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废话少说,开。” 鱼羡之一声呵令,语气中带着几分肃杀之气,那赌圣顿觉羞愤万分,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压了气势。 赌圣紧握拳头,面上波澜不惊:“你想怎么玩?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 “随便。” “好!”赌圣一挥手招来个小厮,哼道:“赌大小!” 话音刚落,小厮迅速端来两个托盘,上面整齐摆着六颗骰子,晶莹剔透,四方玲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赌圣衣袖一挥,将另外六颗骰子甩了过去,“点数小为胜!” 鱼羡之扫了一眼桌上的六颗玉骰,只见赌圣深吸一口气,一手抄起骰蛊将玉骰卷入其中,随着手臂挥舞,骰蛊中的六颗骰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手法娴熟,技艺高超让人连连惊叹。 骰蛊在他手中灵活地摇晃,翻滚,旋转,经过一系列的炫技,骰子在其中叮铃桄榔响成一片,最后重重灌在了桌上。 赌圣看向对桌的鱼羡之,眸中精光闪烁,已然胜券在握。 赌场中赌的可不仅仅是运气和技术,还有心理素质,他如今占了先手,待骰蛊打开对面必定有压力,可想而知这已是成功了一半。 在一众乌泱赌徒的翘首以盼中,赌圣掀开骰蛊,揭晓最终结果。 六个红色的一点在桌上尤为醒目,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张吉弘放声大笑,看向鱼羡之笑的得意忘形:“你输了!” “胜负还未分!” 话音刚落,鱼羡之一手落在骰蛊上,手上生风般灵巧优雅,将六颗玉骰卷入其中。 一旁的赵献顿时感到忧心,这赌圣已经摇出六个一点,就算姑娘再厉害,充其量也只能和她打个平手,到时候张吉弘再一顿耍赖,吃亏的还是她。 赌场内正打得如火如荼,鱼羡之今日的举动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听说今天有个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去鸿运赌坊闹事。 越王府,书房 褚时渊坐在宽大的桌案后,看着眼前两个耷拉着脑袋的暗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然后呢?你们跟丢了?” 战影摇摇头:“不是的,是王妃早就发现我们了,王妃那个身手,咱们可没本事跟踪……” 褚时渊冷哼一声:“谁让你们跟踪她了?那个女人什么身手本王还不知道吗,本王是让你们跟着她打探情况,不是跟踪!” 战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爷,您的意思是王妃根本就不介意我们跟着?” “要不然呢?” 战风战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书房片刻寂静后,战风试探性看了看褚时渊的神色,小声道:“爷,王妃拿了我们一百两,您看……” “充公!” 战风战影顿时抱着对方一阵哀嚎,这可是他们两个月的月俸啊!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瑞拖着庞硕大的身躯一路小跑,嘴里大呼:“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褚时渊抬眸,面色一沉:“何事?” 周瑞赶紧喘了口大气,说道:“听说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大闹鸿运赌坊,听她们的形容像是小王妃。” 褚时渊一个眼刀扔过去,战风战影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点头。 “具体何事?” 周瑞又道:“听说小王妃在鸿运赌坊赢了数万两银子,还杀了十几个赌坊跟踪的打手,现在正在赌坊里跟张吉弘对赌,赌赢了张吉弘就交出赌坊地契,输了……” 褚时渊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脸色一沉:“怎么样?” “输了就给张吉弘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砰”一声,身前的桌案被铁拳砸得碎裂,褚时渊紧绷脸庞,心底窜出一股怒火,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不消停! 鸿运赌坊里,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向鱼羡之手中的骰蛊,只见她将骰蛊向上一抛,在半空划过一道莹润的流光,随着叮铃当啷的响声,骰子一连串落下,反手扣桌。 周围传来一阵唏嘘,张吉弘更是一脸嘲笑:“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