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褚时渊向下的目光,鱼羡之一把挥开他的手,捞起池中水撒了过去! 褚时渊被水花迷溅间,鱼羡之从水池中跃出,抓过身旁的衣物将自己裹了起来。 待他睁眼时,少女已穿好衣衫,眸光凛冽,气定神闲,坐在位上冷冷看向他,红唇轻启:“做梦。” 褚时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从来没有人让他感受到旗鼓相当的乐趣,今天他算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 他身形一闪,快如鬼魅,鱼羡之突感腰间一紧,眨眼间已被褚时渊抱着丢到了床上。 她狠狠一咬唇,这个男人简直无耻! 褚时渊唇边挂着戏谑的笑容,缓缓解开衣袍,贴身压下道:“正事开始了。” 鱼羡之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在他耳边道:“你还真是生冷不忌,这么丑你也下得去手。” 褚时渊眸光一顿,看着她满是玩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说自己丑的。 他剑眉轻挑:“本王就喜欢丑的。” 鱼羡之做了个深呼吸,抑制住想要拧断他喉咙的冲动,他知道这个男人明显是在耍他,可她短时间还需要越王妃这个身份,自然是不能和他撕破脸。 “嗯!” 褚时渊下半身吃痛,鱼羡之一脚将他踢开,身形一闪,已脱离了他的怀抱,站到了地上。 锐利的目光自床上寒射而出,鱼羡之高昂着头颅,目中璀璨耀眼,轻笑道:“你不知道吗?这是每个男人的弱点。” 说完一甩头,丝毫不理会床上的褚时渊,昂首阔步地朝门外走去。 褚时渊一直盯着她纤瘦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轻唤:“战影!” “在!”暗中响起一道回答,房中忽然落下一个人影,行跪地礼。 “跟上!” “是!”战影领命起身,忽然又皱起眉头,动作有些迟疑。 “怎么?” “爷……王妃好像早就发现我了……”战影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作为一个暗卫,被不会武功的人发现行踪,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褚时渊眸光沉下,轻轻扫了一眼他。 看来他的王妃,还有不少秘密。 —— 夜色凝重,一道身影在王府上下游移,动作迅速敏捷,无声无息,正是刚才从褚玉苑出来的鱼羡之。 她花了一个时辰将王府各处的地形探查清楚,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已了如指掌。 探查完毕,她放慢脚步,大摇大摆地在王府中行走。 “那是小王妃?”一个暗卫从高处看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 “王妃怎么会在这?”另一个暗卫也惊了,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不等暗卫们猜测,黑暗中,忽闻一声利刃破空而去,树上的战影一惊,迅速接住来物,差点从树上坠下。 “下来。”冷冷的像是铁令。 战影打了个寒颤,这熟悉的冷意,除了褚时渊,他只在这个小王妃身上感受过。 战影恭恭敬敬行礼:“属下战影,见过王妃。” 鱼羡之垂眸轻瞥,从他手中取过断箭:“这是什么?” 战影抬起头,稚嫩的脸庞,眼睛圆骨碌转,心里疑惑,这断箭不是小王妃射过来的吗,怎么反倒问起他来了。 “我问,这是什么?”鱼羡之又问了一遍。 战影以为鱼羡之是在考他,赶紧回答:“回王妃,这是庞家军营专用的羽箭。” 庞家军是大秦国庞太尉执掌的一支军队,记忆中她与庞家军营并无瓜葛,那么这支羽箭为何会出现在越王府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射向她? “嗯,你下去吧。” 战影行过礼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鱼羡之随后找了张长凳,裙摆一拢,躺了下去,开始在脑海中梳理今日发生之事。 她从南赵国带过来了一支三百人的陪嫁军队,正好被褚时渊编进了庞家军营里。 这支陪嫁军队原本效命于南赵国太子,太子死后,他们便听命效忠于鱼羡之,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废物公主怎会懂得练兵训将,这些人也一直得不到用武之地。 太子大仇未报,军队又随废物公主大老远来到秦国,最后被随意编进了一支队伍,任谁都不服气。 如今她在秦国孤立无援,要想稳住脚跟,必须让这支军队为她所用,彻底臣服于她。 …… 次日天不亮,躺在长椅上的鱼羡之便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