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这些恶霸奴仆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壮实,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弱鸡。 也就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李元康当年可是镇南王的亲卫队长,实打实的练家子。 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大半。 李钦看到李元康这么能打,吓了一跳,一边大骂饭桶一边扭头就跑。 所谓擒贼先擒王,陈泽一看这李钦要溜,抄起圆凳直接就砸了过去。 “跑!?” 陈泽上去就直接把李钦的双手给反锁在背后,一巴掌就抽在了李钦的后脑勺上:“跑啊!” “使不得,使不得!” 万花阁老板娘吓得赶紧就来到了陈泽跟前:“这位公子,快放了李少爷吧!” “那不行,这家伙一放立马就出去找外援了!”陈泽冷笑一声:“待会儿十有八九要把官差招来,对吧?” 李钦在青州城哪受过这般屈辱,急得大叫:“你这贱民还不赶紧给我松手!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还嘴硬!?” 陈泽又是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李元康赶忙来到了陈泽跟前就道:“少爷,快走吧!方才有人逃了,别把官差给招来!” 李钦带来的那一群恶仆之中,有人见状不妙,撒腿就往外跑了。 陈泽一听,自是起身,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踹上一脚出气! 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勾栏,好事全被你给搅和了! 不舍地望了一眼万花阁老板娘,陈泽才跟着李元康开溜。 要不是来青州不能暴露身份,陈泽今天非得让这李钦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出了万花阁,李元康赶紧拉着陈泽从小巷走,果然没一会儿就瞧见小巷口一队官差急匆匆地往万花阁赶去了。 “世子……”李元康一脸郁闷地望向了陈泽:“咱还是低调行事。” “那不行!”陈泽气道:“那家伙骂我我就忍了,问题是他骂你啊!” “我可是拿你当我亲哥哥对待,他竟然敢说你是奴才!这我能忍!?” 李元康心头一暖。 这话……他是信的。 以前世子的确是拿他当一王府的下人对待,说话从来没客气过,但自打世子大病一场之后,整个人态度就变了,对王府中人态度不仅和善了许多,还晓得关心人了,前些日子陈泽还往他家中送了不少的银两和吃食,对自己的妻儿老小礼遇有加,实在是让人暖心。 “世子,那李钦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李元康思索片刻就道:“不过那些官差并不知晓我二人模样,算不得大事,先回客栈。” “行,听你的。” 李元康走南闯北多年,经验丰富,陈泽肯定是跟着康哥走。 李元康对于青州环境算是熟悉,带着陈泽在小巷口一路穿行,边走边商议此行来青州的主要任务。 逮家贼! 大楚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一塌糊涂。 北有金辽两国虎视眈眈,南有蛮人袭扰,东边还有海寇袭扰。 而大楚内部现在也是极其不安定,好不容易铲除的白莲教死灰复燃,有准备造反的架势了。 先皇在位的时候大楚还算是民生安定,结果这新皇帝才刚登基不到五年就开始瞎搞。 兰州数十万灾民连个安置的地方都没有,清河县匪患不绝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便宜老爹陈武平跟先皇一块打下的江山,这才封了异姓王,世代镇守南部八州,结果这王位坐了五年屁股都没捂热乎,新皇帝就要过河拆桥了。 当然,收权那是必然的,毕竟谁都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可问题现在大楚皇朝乱成这个样子,理应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先安定了再慢慢搞,这傻逼皇帝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没搭对,选在这时候收权。 你明摆着要天下大乱啊! 陛下何故造反啊? 内忧外患,而王爷府也出了叛徒。 一个校官杀了同僚拿着南部八州的布防图跑了,不知道是卖给南蛮还是白莲教。 好在王爷府的人一路追查封锁,把人给堵在了青州。 当然,这事情跟陈泽没多大关系,他就是在王爷府憋得慌,想出来散散心。 便宜老爹自然不同意,所以这事情陈泽是去找幕僚柳三叔谈的。 柳三叔说的话,老爹一般不会反对。 这不临走的时候柳三叔还交代了一番,玩可以,得让李元康跟着,且不得暴露身份,低调行事,不然镇南王世子出现在青州,必然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