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场子的忙道:“见都没见过,口音听着也不是咱们青州的,再说了,七爷,真要是哪家权贵的公子,怎么会跟李耀山扯上关系?那就是糖贩子罢了!”
何七爷一听也是这么个理,这么一看,估计是外地富商的子弟。
毕竟李耀山可是拿出来了不少的银票。
这年头愿意用银票的基本上都是生意人,携带方便。
正经人谁用银票啊?
银子才是真理。
沉甸甸的,心里面踏实啊!
外来富商来青州做生意,李耀山运气好跟了人家,大概出了事情,碍于情面求东家帮忙,不得不帮忙找回场子。
何七爷思绪一转:“走,出去会一会。”
而赌坊内正在赌博的赌徒们早已经被清场了。
陈泽随手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李元康等人护在四周,而赌坊里面看场子的二三十人则是在一旁抱着手打量着,也不带怕的。
人多势众,自然不虚。
没一会儿,一脸富态的何七爷掀开帘子就走了进来。
见了陈泽坐着就知道这是主子了,笑呵呵地上来一拱手:“这位朋友,来我赌坊有何贵干呢?”
陈泽挑眉瞧了一眼:“何七?”
何七爷旁边的一人顿时怒不可遏,指着陈泽就道:“放肆!竟然敢直呼我家七爷的大名!?找死是不是?”
看场子的见状都往前靠了几步,何七爷只是悠悠地说道:“怎么说话呢?来者是客,都给我退回去。”
说完又笑眯眯地望向陈泽:“朋友,手下人不懂事,莫要见怪。”
“我旁边这位李耀山,认得吧?”
“认得。”
“这是我的员工,现在给我做事,你打了我的人就等同于打我的脸!”陈泽一脸冷漠道:“给你两个选择。”
“一,谁打的人,出来给我赔礼道歉,抢了多少钱,拿走了什么东西,如数奉还,去家里面打扫,原来是什么样就给我变回什么样,另外,你们把人打伤了,还把人给吓到了,附带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还有,他今日受伤了无法上工,误工费算你头上,零零总总算下来,一千二百四十七两三钱二十六文。”
一旁正故作满脸严肃的李元康脑袋稍稍一侧。
耶?
这咋算出来的?
李元康不知道,赌坊的人更是不知道。
瞠目结舌之后便是一个个怒火中烧。
赌坊里的人平日里谁不是人见人怕的?
能受这委屈?
“你他娘的……”
一人指着陈泽正要开骂,何七爷却是一抬手制止了,脸上依旧挂着笑脸,只是语气都冷了下来:“那……第二个选择呢?”
“你能喊多少人就喊多少人,半时辰后,城南八里铺子,干一架!”陈泽冷冷地盯着何七爷:“赢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输了,你何七可以滚出青州了!”
“这地方,你不配待着。”
何七深吸了一口气,咬牙笑道:“这位朋友,没得商量了!?”
“没有。”
何七眼睛一眯,森然道:“那你就不怕出不了我这赌坊?”
“呵……我就当你选第二个了……”
陈泽直接起身,不屑一笑,带着李元康等人就往外走:“有本事你动手。”
赌坊的人全都看着何七,只要何七一声令下,所有人肯定一拥而上。
何七却是没有做声,眼睁睁看着陈泽带着人离去了。
“七爷,为什么不动手?我肯定弄死这家伙!”
“动手!?”何七眼睛一瞪,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破口大骂:“你也不瞧瞧他那些护卫都是什么成色,个个手上都有老茧,全都是动刀子的狠人!”
一群人一听,纷纷脸色一变。
“七,七爷,莫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何七爷眉头紧锁:“得找人打听打听这小子什么来路!敢这么嚣张的,怕不是一般人。”
结果陈泽前脚刚走出赌坊就瞧见孙富贵正在路边的茶摊上喝茶。
陈泽见了孙富贵,赶紧领着人上去客客气气地问了好,嬉皮笑脸,那孙富贵一脸不耐烦,摆了摆手,陈泽这才告辞离去,而孙富贵也继续忙事情去了。
这一幕自然被赌坊的人给瞧见了,何七赶紧掀起帘子一瞧陈泽在孙富贵面前那毕恭毕敬的样子,顿时翻了翻白眼。
“喊人,半时辰之后去城南八里铺子!除了看家护院的,其他人都给我抄家伙!他娘的,整得老子提心吊胆的!”
那孙富贵不过是个班头而已,见了孙富贵都得这般毕恭毕敬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权势了,估计就是家里面有点钱请的好护卫!
必须得请好护卫,就这么嚣张跋扈的毛头小子,没护卫不被人打死才是怪事!
何七就决定教一教这个年轻人什么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命令一出,城南的地痞流氓们纷纷相应,甚至都还没半个时辰,不少地痞流氓已经在街角巷落等着了,手里面甚至都拿着家伙。
摆摊的小贩们一看架势不妙,直接挑着摊位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