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行,你先忙着。” 沈江离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沈禾鱼凝视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但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让她能看得出来,刚才他那样的表情,是生气的预兆。 他生气的时候可不比裴宴斯好对付,反而他一直受着国外的教育,手段和心思向来都更开放和大胆,折磨人的手段就千奇百怪。 比起裴宴斯伪装起来的柔和,沈江离其实更要让人害怕。 他回到自己的地盘,让助理联系韩漫因。 韩漫因早上才提交的辞呈,现在并没有离开公司,而是在自己的工位上坐着交接。 她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沈江离要找自己。她愣了一下,以为还有机会,忙不迭地去找他。 推开沈江离办公室的门,她一眼就看见他住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身子微微往后靠,再听见她来的声音时,他微微抬起眸子,看向了韩漫因。 “你来得倒是很快。”沈江离说。 韩漫因?不确定他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昨晚所发生的事也让她不敢轻易得罪他,就说: “现在我还没有离开公司,你仍然是沈总。你找我,我当然会第一时间赶到。” “是吗?”沈江离似笑非笑的问道,他看向韩漫因的眼神越发犀利,冷淡的双眼,更是酝酿着沉沉的风暴。 “你也只有这种时候对我最听话。” 沈江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韩漫因坐过来,说:“昨天还跟我亲热,现在怎么跟我这么生分?坐到我身边。” 韩漫因听见他这话,以为是自己有他还有机会,可当对上他的眼神,又感觉他那样子不太像要跟自己和好,反而像要狠狠教训。 但她还是磨磨蹭蹭地坐着过去。 沈江离满意她的举动,在她坐过来的同一时间,他伸出手,将人给搂到自己的怀中。 他轻声问道:“今天早上跟沈禾鱼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韩漫因的声音忽然冷淡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漠,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又是因为沈禾鱼。 沈江离根本不是要跟自己和好,而是因为早上的那番话,现在要给沈禾鱼讨回公道,来找她的麻烦呢? 韩漫因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越想越气,对沈禾鱼的恨意也就更浓。 沈江离静静注视着她的表情,没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他忽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韩漫因的脖子。 他的动作来得太快,韩漫因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反映,自己的呼吸就已经被他给遏制住。 她喘息不过来,一张脸色都变得苍白不易,她艰难的说道:“你想做什么,咳……” 因为呼吸不畅,她已经开始在沈江离的手下,咳嗽和颤抖。 沈江离脸上的温柔全部被他给收敛起来,他冷冷地望着自己手下的女人,即便曾经两人在床上厮磨,可眼下,他也没有半分的留情。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感受到来自韩漫因动脉的跳动,他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病态的兴奋,盯着她说: “老子昨天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对沈禾鱼打任何注意,更不要到她面前去刷什么存在感……” ?他一把将她给推到沙发上,整个人在她身上形成了绝对压制。 韩漫因挣扎不得,对上沈江离一双病态猩红的双眼,越发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 然而这与她不正好就是同一类人吗? 她被掐得说不出话来,根本回答不了他什么,沈江离于是要继续自顾自地说:“你非但没有听话,反而跑到她身边去胡言乱语,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真当我是死的吗?” 沈江离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包含了浓烈的怒气。 韩漫因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薄弱,生怕他真的一个生气给自己掐死,不由得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腕,试图这样将它往外推,缓解他掐自己的力道。 “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你自己心里龌龊,对这么多年的朋友产生这种想法,还担心她知道?”? 韩漫因眼下见他还是向着沈禾鱼,心里恨意重生,根本顾不得什么,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沈总又怎样。 反正他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机会了,她想,现在的理智已经被生气完全取代,她口不择言地说道:“怎么,我只是告诉她真相而已,你就急了。” “你自己爱而不得,自卑吧,所以才着急,才会恼羞成怒。你在我面前在居高临下又怎么样,到了沈禾鱼跟前,你不也一样,什么都不是吗?”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