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尤朵拉,满脸都是掩藏不住的惊恐。 顾芳菲心头一沉,赶紧冲着薄屿深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快叫人过来把顾明珠拉走。 可是尤朵拉却没有同意,她的眼眸一如往常一般泛着温和的光芒。 她一步步走近顾明珠,然后很认真地问: “小姑娘,你认识我吗?” 发现自己面前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儒家破坏的大活人,顾明珠只顾着感到惊恐,都忘了回答对方的问题。 直到薄屿深安排的人马上要把她拖走的时候,顾明珠才赶紧大声喊道: “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你当年怎么不去死?你要是早点死了的话,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都怪你这个贱人,你生的孩子和你一样贱!” 顾明珠疯狂骂骂咧咧,最后还不忘狠狠剜了一眼顾芳菲,几乎活生生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顾芳菲害怕极了,她是在是太担心妈妈会想起什么来了。 然后他们一路观察许久,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当然了,也可能只是因为妈妈单纯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不同,所以故意在伪装若无其事而已。 掩饰一种虚假的太平和繁荣,顾芳菲心里装着事,只觉得难受得厉害。 “芳菲,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她说话怪怪的,好像是话里话外有别的意思一样呢?” 听到这话。顾芳菲赶紧去看她。好在尤朵拉只是皱着眉想了一下,没有任何异样。 顾芳菲这才能勉强松口气,庆幸的宛如从死里逃生一般。 因为早上发生的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尤朵拉今天不再兴致冲冲地要求陪她一起去逛展览,整个人沉默寡言,总会突然陷入到某种深思里。 等到顾芳菲胆战心惊去找她的时候,尤朵拉又能用极快的速度清醒过来,整个人精神奕奕,一如往常,完全看不出来任何不同。 顾芳菲这下可犯愁了。 这该怎么办? 要是妈妈表现的特别不同寻常,那她还会觉得好办一点,偏偏根本不是这样。 这样就太棘手了,顾芳菲试探着想要开口询问,却又清楚知道自己这样无异于欲盖弥彰,显得做贼心虚,反倒是更容易引起怀疑。 所以顾芳菲督促自己务必保持镇定,千万不要在妈妈面前露出马脚。 原本顾芳菲打算一整天的时间都陪伴着尤朵拉,对方如果有什么动静她也能选迅速知道。 但是计划根本赶不上变化,顾芳菲临时接了一个电话,是李与笙那边的。 说是薄荷不小心跑丢了,已经两个小时都没有找到。 听着电话里李与笙那根本压抑不住的哭腔,顾芳菲只觉得心头冰凉冰凉,简直无法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玩。薄荷平时最黏你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忽视了?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顾芳菲低声喃喃自语,似乎想要说服自己。 但是她越想越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天冷了,喜欢吃狗肉的人那么多。 薄荷又长得胖乎乎,圆滚滚,爱狗的人自然爱不释手,但是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会不会丧心病狂把薄荷卖去狗肉馆。 有时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顾芳菲只觉得浑身发凉,一种深刻的寒意从脚心升起,然后逐渐蔓延至全身。 那种无助感让顾芳菲迅速做了个决定,那就是立刻回去,找到薄荷才最要紧。 否则薄荷在外面多待一分钟,就有可能多一分钟的危险。 而顾芳菲根本不愿意冒这个险。 因为只是临市的原因,开车也用不了多久。就自己开了车匆忙赶到李与笙那里。 对方看到她的时候还明显愣了一愣,然后下一秒就是惊喜和自责。 “对不起芳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薄荷平时都非常温顺,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狂一样跑开,我在后面怎么都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跑丢了……” 李与笙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看到好朋友如此自责,顾芳菲心里也很难受。 她很想安慰李与笙,但是嘴张开了才发现原来有时候言语是非常苍白无力的。 就像现在,她根本说不出来一个安慰的字眼。 “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找狗要紧。救援队联系过了吗?据说有专门的搜救救援队,如果是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