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脸色绯红,拿被子蒙住脑袋,假装自己听不见。 薄屿深的手伸进去,准确无误地挠在她的痒痒肉上。 顾芳菲立刻笑的花枝乱颤,像一条蛇一般使劲挣扎翻滚,但是怎么都挣脱不开。 最后她气喘吁吁地放弃了,眼里湿漉漉地看着薄屿深,里面明晃晃地写满了控诉。 但是始作俑者没有丝毫自责,还在她颈侧试探着摸索,似乎想要趁机更进一步。 顾芳菲察觉他的意图,黑着脸试图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但是薄屿深却扒得很稳。 八爪鱼一样,让她气急败坏,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数三个数,赶紧松手!三、二……” 还没等顾芳菲数到一,薄屿深就麻溜松了手。 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但是没想到下一秒,男人滚烫的身子就缠了上来。 顾芳菲被他趁虚而入,反应过来的时候,丝滑微凉的真丝睡裙已经摇摇欲坠。 她赶紧捂住,但是依然没能阻止它慢慢往下滑的趋势。 她只好妥协,干脆放松了身体,主动张开手臂抱紧薄屿深。 “阿深,我爱你。” 顾芳菲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闭上眼,感受着男人珍爱的轻吻落在脸颊。 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的,但是又分明重如千钧,承载着不可估量的分量。 “我也爱你。” 男人郑重承诺,他的吻近乎虔诚。 顾芳菲突然释然地笑了笑。 有什么好可怕的呢? 面前这个是她的爱人,爱人之间再正常不过了。 她的身体出奇地柔软,宛如一只坚定柔弱的蚌,缓缓张开自己的保护壳,然后坚定地拥吻缠绕对方。 外面的月色皎洁明亮,却又很快被蒙上一层乌云。 似乎就连月亮也悄悄羞红了脸,只好躲在云层的掩饰里,小心翼翼地露出眼睛偷看。 顾芳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睡过去的,她只觉得身体已经累到了极致,再也榨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精力,但是心理上却叫嚣着满足。 她的手轻轻抚过男人脊背上的一层薄汗,心头浮现出来方才他额角青筋毕露的模样。 性张力直接拉满,力量感爆棚的肌肉线条也叫嚣着用力往前冲。 顾芳菲似乎被人安放在了一叶扁舟上,这只小船时而风平浪静,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剧烈摇晃,又被迎面打来的风浪卷起来,再重重地跌落下去。 从制高点跌落到最低点的落差感非常强烈,还不等顾芳菲缓过来,另外一波新的浪潮就卷土重来,浪花裹挟着涌上来,和她尽情嬉戏。 关于这一夜的感受,顾芳菲只想吐槽一句。 果然,那句老话说的很有道理。 有些精力宜疏不宜堵。 勉强堵着的后果就是,一直积攒着,默默等着有朝一日连本带息冲着她讨回来。 她看着一边终于平静下来的薄屿深,恨得牙痒痒。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精力旺盛?而且花样百出,简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连夜挖个三室一厅的地道逃走。 顾芳菲疲惫地抬了抬手指,只觉得连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但是她想爬起来去喝口水,刚才用嗓过度,现在是觉得嗓子眼里又干又涩,就跟被人用小刀片恶意来回拉一样。 别提有多难受了。 但是薄屿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禁锢着顾芳菲的行动。 在这固定的姿势限制下,想要逃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顾芳菲吞咽了下唾沫,一着急只觉得嗓子更加干涩疼痛了。 这该死的错觉。 “阿深,放开我,我要去喝水。” 顾芳菲用力掰开薄屿深的手指,但是它们很灵活。 几乎顾芳菲刚把这边的手指扒拉下来,那边的就不甘示弱重新爬上来。 所以就像一个无限的循环一样,拼的是他们各自的耐心。 但是薄屿深勾了勾手指,好像按下了一个什么按钮。 然后顾芳菲就震惊地看着一个机器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手里竟然还稳稳当当托着一只托盘。 那只托盘上摆着一杯水,顾芳菲大喜过望,也来不及探究这杯清水是从哪儿来的,就匆忙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