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心头一震,突然升起一阵狐疑。 于是匆忙拿起来那枚环形玉佩仔细查看。 “你什么意思?就这么个破玩意儿,难道还怀疑我们调包吗?” 王爱翠立马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贪婪不舍的眼神却舍不得从那玉佩上离开,心疼得跟割肉似的。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东西,虽然看着有点年头了,但是一看就是好东西。 管它是个来头,反正只要值钱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枚玉佩我觉得有几分眼熟,芳菲,可以拿过来给我看看吗?” 听到薄屿深的话,顾芳菲立刻递给他,同时自己心里也有些大胆的揣测。 阿深以前可是在外面闯荡过不少年的人,肯定比她见多识广,说不定真能找出来她妈妈的身份呢。 薄屿深蹙着眉,对着明亮的太阳光查看,菲薄的唇抿得紧紧的。 顾芳菲心跳如擂鼓,既紧张又期待。 她一直很期待能早日和外祖父他们相认。 看到小夫妻的表情不一般,顾建民了然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说: “这个东西你妈可宝贝了,现在还给你,也算物归原主。赶紧把财产转让协议签了,你就可以把它拿走了。” 薄屿深打算同意,顾芳菲看出来他的意图,急忙用眼神制止他。 “要我签字可以,但是这钱就算是阿深给顾家的彩礼了。并且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关系,以后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分钱!” 顾建民一听就急了。 摇钱树想长腿跑了?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的事? “一码归一码,彩礼必须得给,再说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爷俩,断绝关系多让外人笑话!” 听到顾建民理直气壮的话,顾芳菲气笑了。 “你还真是把又当又立玩明白了。反正今天我把话撂这了,要我妈的财产咱们就断绝关系,否则咱们法院见,等到强制执行的时候别回来哭着求我就行!” 也许是有薄屿深给她撑腰的缘故,顾芳菲难得强势一回,倒是把顾建民吓唬住了。 “反了你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敢去告你老子?一点好处都不想着娘家,这玩意儿老子凭什么给你?卖了也能得个好价钱!” 顾建民突然冲过来把玉佩从顾芳菲手上夺走,攥得死死的。 一切陷入僵局,双方谁都不愿各退一步。 顾芳菲瘦弱的脊背紧绷,看在薄屿深眼里,只觉得单薄得心疼。 知道顾芳菲心结所在,男人淡漠开口: “一百万,包括这枚玉佩和彩礼,财产转让协议作废。顾先生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只能请律师了。” 男人冷淡凛冽的眼神迅速扫视过全场,谈判桌上的杀伐果决立刻展现出来。 顾建民猛地打了个寒颤,在对方极富压迫感的视线下臣服。 太可怕了! 他明明在笑,可是眼神寒渊一般,冷到了骨子里。 “同意同意!既然小薄这么有诚意,那我们怎么可能不同意呢?我们也不是蛮不讲理的父母,老顾,你说是不是?” 王爱翠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用胳膊肘狠狠地捣了顾建民一下。 都开价到一百万了,还想屁吃呢! “啊对对对!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什么……马上就到饭点了,你们俩吃过饭再走吧?正好我还没跟新女婿吃过饭呢,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顾建民立刻换上笑眯眯的脸,满脸肥肉,都快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了。 这新女婿就是爽快! 虽然人可怕了点儿,但是出手大方啊! “吃饭就不必了,有你在我怕吃了犯恶心!把我妈的东西还给我,阿深,我们走!” 顾芳菲阴沉着脸带着薄屿深离开,默默问候了顾建民祖宗十八代。 又被顾建民坑走了整整一百万! 顾芳菲摩挲着玉佩温润的表面,对妈妈的思念潮水般涌来。 薄屿深感受到她的沉默和低落,默默把她拥在怀里。 男人的怀抱宽阔温暖,顾芳菲把脸埋进去,不争气地抽噎起来。 薄总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声安慰她。 回家吃过饭洗了澡,顾芳菲才从自己沉浸的悲伤里走出来。 “下回我们再也不要去顾家了,谁知道顾建民那个老不死的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顾芳菲一边擦着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