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五点。
宽阔的恒江波涛汹涌,恒阳渡口上的晨雾逐渐消退。
义军的侦察兵惊讶地发现,一夜之间江对面出现了大批的装甲车和军人。
接到侦察兵的报告,舞卡和阿登赶到渡口,用望远镜向对面观察。
阿登忧心忡忡地说:“对方来的兵力足有几千人,而且装备精良,看他们的服装,肯定来自狩猎营地的精锐,咱们不是对手,还是赶快向老爷报告吧。”
舞卡信心满满地说:“林先生说过,让我们要学会靠自己,咱们已经打过不少仗,从来没有输过,况且,林先生正在堂明国谈事情,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他蹲在地上画着对面的防线:“他们才到不久,刚开始布置防线,趁着还不稳固,立刻从上游十里过江,绕到他们背后袭击,肯定会击溃敌军。”
阿登觉得不妥当。
林寒临走前交代,过恒江如果碰到敌人阻击就原地防守,不要强攻。
但他毕竟年纪不大,舞卡现在是义军大统领,又是他的姐夫,他对舞卡言听计从。而且,舞卡的作战计划确实不错,阿登也就点头同意了。
他自告奋勇道:“你在正面吸引敌人,我带兵包抄。”
舞卡摇摇头:“你年纪太小,这样冒险的事,必须由我来干。”
阿登劝道:“舞卡哥,你现在已经是义军的大统领,不能有闪失,应该坐镇后方指挥,怎么能带兵冲锋陷阵,还是我……”
舞卡笑了:“提着脑袋拼命的活,我不主动,弟兄们哪有士气。突袭的队伍应该是精兵强将,你扔石子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哩,当然我比你强喽。”
阿登还想劝,舞卡踹了他一脚:“臭小子,别废话了。我答应过你的姐姐,豁出命保护你的安全,你在渡口前把动静搞大,吸引敌军注意力就算完成任务。”
说完,舞卡带着五百人向上游飞奔而去。
阿登只好命人把船散开,擂响战鼓,拉出阵势准备渡江作战。
他用望远镜观察江对面的敌人反应,果然看到敌人的装甲车慢慢靠近江岸,大批的军人挖战壕的动作也在加快。
半个小时后,阿登估算舞卡率兵已经下水泅渡恒江。
他下令道:“向对岸缓慢开船,不许超过江中心,对面开枪立刻向下游航行,等到看我的战旗指向对岸,你们再迅速过江。”
上百艘战船依照命令向对岸进发。
阿登暗自祷告舞卡能平安无事。
又过了半个小时,阿登用对讲机向舞卡呼叫:“进展如何?”
舞卡气喘吁吁地回答:“现在刚上岸,并没有发现敌军,我们正在绕行敌军的后面,一个小时后一起发动攻击,让敌人顾此失彼。”
阿登放心了。
看来敌人真的中计了,既然没有半渡截杀,一旦舞卡率军登陆,以他的勇猛顽强,敌军根本不是对手。
哒哒哒……
对面的机枪开始警告性射击。
江上的战船按要求折转方向,朝着下游躲避。
敌人的装甲车在岸上紧随战船向下游移动。
一个小时过去,阿登的耳机里传来舞卡的声音:“现在开始进攻!”
远处传来爆炸声,一团团火球腾空而起。激烈的枪声犹如过年放鞭炮,此起彼伏,响声不绝于耳。
阿登即刻命令战船冲向对岸!
对岸的装甲车和军人似乎发现背后有敌人,于是凌乱边打边向后撤。
虽然有些战船中弹,但依然顽强地继续向前,终于抵达岸边。
船上的义军呐喊着蜂拥跳上滩头,一边射击,一边向敌军靠近。
阿登身边的几个将领看着高兴,积极催促战船回来运送第二批义军登陆。
“不对劲,战船先不要动。”
阿登望着对岸的敌军,直觉感到敌人不是溃逃,而是分批次相互掩护向后退。
这是不是诱敌深入的计策?
他越看越觉得不妙,拿出对讲机向舞卡呼叫:“敌人有诈,赶快撤!”
但对方却无人应答。
阿登更加慌乱,大声呼叫不止。
突然,他只觉后腰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头栽在地上。
阿登捂住后腰的伤口,躺在地上回头看。
四个义军将领乐呵呵地看着他,其中一个人的手上还拎着带血的刀。
“你们……”阿登这才醒悟过来,“你们是内鬼……”
拿刀的将领挥挥刀:“你知道也晚了,我们是邦主安排的特战队,混进森林避难所,吃苦受罪就是为了现在团灭了你们这群贱民!”
他咬牙凶狠地举刀向阿登砍去。
阿登双手撑地,身体窜出几米远,翻身站起来的同时,四块飞蝗石向内鬼打去。
由于他的腰受伤,飞蝗石失去了力道。虽然把敌人打的头破血流,但都没有致命伤。
内鬼们都很惊讶。
他们没想到阿登受了重伤,居然还有能力反击。于是四个人一起拿兵刃包围阿登。
阿登已经没有力气对战,只能勉强靠天玄步法周旋才没有被敌人所伤。
但他向后退时没注意,已经退到了江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