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笑了:“那你就搭个顺风车回酒厂,地藏王为了喝上酒,不会难为你。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会回来接你。”
厂长下了车,听话的数够步数,卧倒在地。
不多时,果然有两辆越野车从公路疾驰而过。
厂长暗叹,林寒难道是千里眼,距离这么远就已经知道有人追赶?
林寒当然没有千里眼。
但他能够通过神识探查到方圆几公里的地方,当然,前提没有山石阻挡。
林寒向前行驶三公里停在路边,打开四个车门后,走到路边的小土坡上张望。
很快,两辆越野车驶来,一前一后夹住轿车。
从两辆车上走下来六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轿车。
他们都没有携带武器,而且都是武者,最差的也是化境中级水平。
“报告统领,车里没人。”有人高声报告。
前车又下来一人,慢条斯理走到轿车边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忽然抬头看向路边的土坡。
“我是帕鲁邦羽林军的统领,朋友,就是你把各垭城闹得天翻地覆吧?”
统领高声打招呼,缓步向林寒走去。
其他六人立刻从左右向林寒包抄。
林寒笑道:“不错,各垭城的几个大活,都是我干的,你的鼻子够灵的,怎么发现我的?”
统领开始调息真气:“我们大统领说,你约行长明天取钱,其实是虚晃一枪,为的是今晚逃走。我们赶到古多邦边境,当兵说你的相貌,和行长描述的一模一样。”
他接着向前走,“你是真傻还是太自信,一点儿伪装都不做,真不怕被追杀吗?”
林寒叹口气,“羽林军大统领不是地藏王吗?他雇我办事,还要追杀我,这也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统领恼了:“你放屁,我是地藏王的心腹,怎么不知道有这事,你害了地藏王被邦主抓,还要继续害他,你到底是谁?”
林寒惊讶地问:“他被抓了?死了吗?”
统领距离林寒五米时停下脚步。
他听说这个年轻人一转眼就杀光了羽林军四大金刚,绝对是高手,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统领没有回答林寒的问题,劝道:“我们大统领说,他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跟我们回去坦白交代,再大的罪责,他都会替你求情免掉,还会让你做副大统领。”
林寒微笑点头:“条件不赖,但现在的大统领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他说的能做到?”
统领想了想,如果说羽林军大统领是一个警卫,实在太没面子,于是谎称:“他是帕鲁邦第一勇士,邦主最信任的将军,只要他开口,你绝对不会有事。”..
林寒摇摇头:“别瞎吹了,名字都没有,只能说羽林大统领是个无名鼠辈。而且你们邦主更是一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账玩意,弑父杀兄的人能有什么信义可言。”
统领勃然大怒:“大胆,敢让我的邦主受辱,你万死也不足以谢罪,一起上,千刀万剐了他!”
他当然不敢单独挑战林寒,只能靠古阵破敌。
六个手下人立刻抽刀,拉开距离,摆出一个阵势,嘴里叨叨念念向林寒逼近。
林寒神色不屑,道:“六丁六甲阵讲究的走位。丁是丑、亥、酉、未、巳、卯,甲是子、戌、申、午、辰、寅,你们位置都站错,还打个什么劲。”
众人都很吃惊,不由都停下脚步。
他们并不知道怎么走位,完全靠地藏王指点,他们死记硬背记下来。
但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说的非常准确,现在摆出的就是六丁六甲阵。
这个年轻人既然知道名字,一定了解阵法奥妙,那获胜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
统领感到不妙,立刻大声喊道:“不要上当,他胡言乱语是为了扰乱军心,立即动手,后退或迟疑者,杀无赦!”
六个手下这才环绕林寒从几个方向劈挑砍剁。
“给你们指出错误,你们不知悔改,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林寒边说边在六人中来回穿梭。
他在刀丛中从容走位,总能在刀落抬起的时候出手点穴。
仅用了十秒钟,六个被点了死穴的人全部倒下,林寒轻轻摇头:“我第一次见到这个阵势,看起来没啥用啊。”
统领异常尴尬。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不想单挑都不行了。
统领一咬牙,抽出钢刀冲向林寒拼命。
但也只是冲到林寒眼前而已,连举刀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他就被林寒一指击中神阙穴,扑通摔倒。
林寒需要有一个回去报信的,继续让地藏王和幕僚长斗下去,因此点穴时没有加力,让统领处于半死状态。
林寒叹息道:“幕僚长这一招不太灵啊,羽林军怎么还来追我。”
他捡起钢刀,走下土坡,刺穿了轿车和一辆越野车的轮胎,开着越野车返回接上厂长。
越野车的速度确实比老旧的轿车快,不到一个小时,汽车已经来到古多邦机场。
林寒从背包里拿出护照:“这是我花大价钱托人办的假护照,但没有你的照片,只好空着了,希望他们只当没看见,让咱们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