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为什么你永远选择他不是我?”路政泽望着她,眼里是一片落寞。 姜笙其实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选择,或者说她做不了选择。 “或许血缘是很奇妙的吧,你们路家可以不要他,我们姜家不能。” 姜笙淡淡地回道,言语间颇为嘲讽。 明明是他父亲路霖有家室还要撩拨于自己的姑姑,才生下的这个孩子,却成了姜家败落的源头。 路家因为这个孩子犯的错恨透了姜家,可路家一点错也没有吗? “阿笙,路兴年是路兴年,你是你。” 路政泽说的很慢,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他不是路兴年,他是姜兴年,是从小和姜迪一样围着我转的我的弟弟。” “路政泽,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们路家从来没有接走他。” “我从北俄回来没去看过他一眼,因为我不敢。” “今天去接他,他出来的那一刻,我没有认出来,我不敢认。” “在南川城时,他跟我说‘姜笙,我觉得现在很幸福,我有自己的哥哥,有爸爸,林阿姨也对我很好,妈妈在天上也会开兴吧。’然后自己在那儿傻乐。” “可再也不会了,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泡在一个生锈的罐子里,他不再是他。” 姜笙的嘴里好像停不下来,眼睛里的泪水也是。 路政泽原本是低着头静静地听她去说,可在提到林瑜时,他还是忍不住朝姜笙吼去: “再也不会了是因为他自己做的一切,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姜笙,你也知道我妈妈对他那么好!他又做了什么?” 姜笙身体不自然的晃动,闭上了双眼,九年前少年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个秋日的午后,他们刚刚从南川城回来过完中秋节不久。 一身白衣的少年跪坐在血泊中,脸上是绝望与痛苦,泪水糊满他原本俊俏的脸。 血泊里躺着的是林瑜,她穿着一袭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像朵凋谢的蓝莲花。 “姜笙,姜笙,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少年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从手缝中看着姜笙,已经泣不成声。 姜笙捂住嘴巴,瞳孔迅速放大,像根木头一样立在原地,她不知如何。 很快所有人都来了,救护车带走了林瑜,警车带走了少年。 “路政泽,所以作为他的姐姐,我只能对你感到抱歉。” 姜笙无力再争执什么,她与路政泽始终是一段带着畸形情感诞生的关系。 爱上亲姑姑情人的儿子,从一开始就是絮乱的开端。 “姜笙,”男人声音抽搐着,“所以你跟我结束后就会回北俄对吗?” 姜笙没有回答他,房间里寂静的让他不知所措。 “家具厂的保安室有监控,带声音的,那天我听到了。” 路政泽的唇轻微的抖动着,好似下了什么决定继续问她:“你会带他一起去北俄吗?” “会。”女人没有犹豫,声音很轻也很坚定。 场面再一次静下,男人捏紧拳头,眼底猩红。 “姜笙。”他唤她,极尽嘶哑。 很快男人将她摁倒在床榻,压制在身下,叫她不能躲开半分。 “姜笙,你只应该是属于我的。”路政泽凑在她耳边低喃,抱着她的身体更加用力的贴合她,像是要把她碾碎揉进他的身躯里。 他用力的吻她,攻占她身体的每一寸防线,把她从上到下吃个干净。 欲望的缠绵,错落的灯影,在黑夜里辗转。 “阿笙,收拾一下,跟我去金亚。” 男人起身穿回衣服,姜笙躲在被子里,发丝凌乱,脖颈处满是红痕。 路政泽给陈澄去了电话,让他尽快安排私人飞机已经金亚那边的接待工作。 陈澄接到这通电话时十分诧异,路政泽接手光年就是他作为总助,他从未如此迫切的安排过行程,还是在晚上。 挂断电话,姜笙依旧躲在被子里,像一只惊弓的鸟。 他二话不说伸手拽开被子,抓住她白细的脚踝就往床下拖,如同狮子正在拖拽新捕杀的猎物。 “姜笙,你要跟谁去北俄也是我们之间的合约结束后,现在你应该乖乖听从雇主的安排。” 路政泽又恢复那种冰冷刻薄的样子,褪去了床上那种柔情低语。 姜笙带着一丝屈辱的走下床,她要通过房间的暗门去到更衣室,只是刚刚打开门,就听见路政泽叫住她,“那个药,你每天还在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