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岸,迷茫了一会儿。 到了一个新地方,她这个东南西北不分的毛病又犯了,路上随便找了个人问路,对方上下打量她一遍问:“姑娘,你要去哪儿啊?” “越州,知道怎么走吗?” 男人搓搓手指:“知道是知道,就是这个……你不得意思意思啊?” 云染知道对方的意思,可是她根本没有钱。 “那算了,我去问别人吧。” 男人看她要走,一把拉住她:“别啊,你问其他人也是这样,在我们这儿,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问的问题,你想知道什么总得付 出相应的代价吧?” 云染摊开双手:“我没钱。” “没钱?”那人显然不相信:“看你穿的体体面面的,衣服料子也不是寻常人能穿的,你会没钱?要不要这么抠门儿啊!” “我真的没钱。” “你没钱,身上就没有什么能抵押的东西吗?” 抵押的东西? 她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都被王鹤那个王八蛋给收走了,哪儿还有什么能用来抵押的东西? 她也不废话,直接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没有钱也行,男人看她长得漂亮,摸一把下巴道:“那你 跟我走,只要你的服务让我满意,我把你送到越州去都行。” 云染简直都被气笑了:“你说什么让你满意?” “服务啊?这都听不懂?” 云染指指自己:“我看起来像是脑XX病吗?” 男人摇摇头:“我看你挺正常的。” “对啊,我又不是傻子,为了去越州我还得出卖自己?你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癞蛤蟆,拿你坐过的凳子劈柴去盖茅厕都嫌脏的玩意儿,你小脑发育健全了吗就出来恶心人?” 云染连珠炮似的骂了一堆脏的,男人 听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揪着云染的领子就要教训她:“你……你怎么说话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过话!” “那是人家害怕被你个脑瘫传染,你还当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啊?不对,你确实挺了不得,了不得的不要脸,了不得的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你?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老子的名讳呢!” “一什么名讳?癞蛤.蟆大王?” 男人说不过她就想动手,刚挥拳朝着云染的脸砸过来,一根亮闪闪的银针已经先一步抵住了他的喉咙: “你要再敢动一下,我就废了你。” 男人放下拳头,劝她冷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最好想清楚再动手。” “我是外地人可我又不是傻子,儋州是个三不管地带,连衙门都没有,杀了你也不过多一具无用的尸体罢了,我相信只要不把尸体扔马路上挡着人走路,应该没人会多管闲事吧?” “你……你冷静,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告诉我,去越州城怎么走?” 男人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给她指了个方向:“往东走,沿着这条路去东浦码头,那里有船直达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