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点头道:“不妨事,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王汇忙跑了出去,临出去前还嘱托陈锡道:“黄先生,您帮我盯着点,这里有几个孩子年龄尚浅,别让他们出什么事情。” 陈锡哈哈一笑道:“放心去就是,这里有我。” 王汇急急忙忙去了,陈锡也不闲着,在书院当中闲逛起来。 这书院不大,就两座小楼,陈锡一眼就可以望到头,听着朗朗的读书声,他四处走动起来。 不少学子看到陈锡这样一个年龄与他们相仿,但穿着气质与他们大相径庭的年轻人出现在外边,都露出了一些惊慌和排斥的神色。 陈锡也没有在意,在转了一间小楼之后,陈锡又走向另一栋小楼。 走上去后见到一间屋子当中坐了十几名学子,正在学习珠算,陈锡点点头,果然如同王汇先前所说,这里会教学子们一些能够求生的学问。 就在前方,还有一扇小门,里边没有学生的读书声,陈锡将这里的房间一间间看过来,唯独这间没有查探。 他也不想,推开门正欲走进去。 忽见一名女子此时香肩半露,上身衣衫只穿了一般,露出她如同凝脂般的雪白肌肤。 那女子相貌极美,一时间与陈锡对视,双方都沉默了。 “那个啥……”陈锡干笑两声:“我现在说我走错了还来得及吗?” “登徒子!”那女子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捂着自己裸露的肌肤蹲了下去。 陈锡赶忙逃了出来,将门合上。 此时两名学生模样的青年冲了出来,盯着陈锡恶狠狠的道:“你是谁?刚才我就见你四处闲逛,莫不是来这里骚扰肖先生的淫贼!” 陈锡心想,这误会可大了。 先不说自己师出无名,能解释自己身份的王汇请人去了,就是单单私闯女子闺房,并且看光人家换衣服这件事来说,自己被打死都不冤枉。 要是让陈行之知道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因为偷窥女子换衣服被活活打死,恐怕那货做梦都能笑醒。 陈锡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这件事情有很深层次的原因,你听我解释再说。” 其中一名青年相貌不错,生的浓眉大眼,但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身上的衣衫缝缝补补,打了许多个补丁。 那青年怒不可遏道:“解释什么?你竟敢来我们秋迟学院放肆,竟然还敢偷窥肖先生,真是太让人羡……太让人不耻了!” 陈锡叫道:“你自己把你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那青年随手拿起一根锄头道:“看我打死你!” 陈锡暂时不想吐槽他为什么能在教室里找到锄头这件事,眼下的情况非常紧急,他可不想光荣在这里。 就在那青年要追打陈锡时,女子的闺房门忽然打开,一名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生的典雅秀丽,带着一股知性的美。她看了陈锡一眼,又看向那挥舞着锄头的学生,秀眉一蹙道:“潘大庆,将锄头放下。” 那学生非常尊重这名女子,马上就将锄头放了下去,不服的叫道:“肖先生,这淫贼偷窥你,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打他!” 那女子道:“此事未必如你所想,这位公子可能是误闯我的房间,让他解释一下也无不可。” 陈锡有些意外,在这个女子名节比天大的社会,居然有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锡当下就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委一五一十说了,那女子微一点头道:“我祖父曾与我说过你的事情,我方才便想是什么人会闯入这秋迟学院,会不会是那说好前两天到访又没能如约到来的客人。” 陈锡刚才就听那学子管这女子叫做肖先生,就料到这女子与院长肖正罡有些关系,没想到竟然是肖正罡的孙女,他一抱拳道:“原来小姐便是肖大人的孙女么?果然与众不同。” 那女子笑了笑,向着陈锡施了一个万福道:“民女肖月凝,见过磬王爷。” 陈锡一惊,指着肖月凝道:“你……你……你……”他本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但由于太过惊讶,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肖月凝温婉一笑道:“王爷虽然化名黄先生,但动机却不难猜,王爷想在固州站稳脚跟,就势必要在春闱一事上有所建树,这锦绣城四座书院,其他三座书院与诚王父子盘根错节纠缠甚深,王爷纵然想插手也没有余地,只有我们这秋迟学院都是穷苦学子,向来不受诚王一脉重视,又恰好可以让您有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能够介入春闱,其实当日王爷说出想要资助我秋迟学院时,我祖父与我简单说了一番,我便猜出王爷的身份了。” 陈锡目瞪口呆,他以前虽然相信天才,但绝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