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门都进不去,你也给我分点钱吧......我就说我住的地方风水不好,回去要跟慕师弟换一下。”
魏青佩不是个奉财于人的性格,只低声说道:
“家里哪里容得我做主......表哥,我看那虞照同谭归荑相处过密,若真是我大姐与他定亲,恐怕要受欺负的。”
周蛟瞬间睁大双眼,问道:“啊?这是何时的事?”
魏青佩垂眸不语。
周屏意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虞家同魏家这事,似乎连话头都没说开过,青佩妹妹怎么知道你大姐要同虞照定亲?”
魏青佩攥着衣袖,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我只说听说......我不是故意说的,我......”
陆慎初见小姑娘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禁说道:“周道友,你吓她做什么?这不是瞎聊嘛。”
周屏意说道:“陆道友不知,是有一些穷规矩讲的,这种两家心照不宣没挑明的事,最是见不得说开,不是伤了这家颜面,就是伤了那家的,再不好见面了。”
陆慎初出身山野,倒是一点就透,只笑道:“没见识过世家规矩,是我多言了。”
魏青佩看向陆慎初,而后黯然低敛下了眉目。
他出身太低了......
恰巧颜浣月看完了排布经过几人,顺便向周屏意见礼。
周蛟在一旁说道:“颜师姐,这么久了,在房里学什么绝世功法呢?舍得出来见人了?”
颜浣月说道:“把你口舌上那点儿劲儿用到修炼上,这会儿恐怕已经飞升了吧?”
周蛟说道:“这话给你夫郎说去。”
陆慎初拱手道:“道友,又见面了,可有秘境同行的同伴?”
颜浣月说道:“我过不过得了试考还不一定,若是先组了队,到时只有我一个人没过试考,多少有些尴尬。”
魏青佩终于因此鼓起了勇气,对周屏意说道:“表姐,我正是担心这个,我害怕我没通过试考,我恐怕会没脸见人了,别人可能会看不起我......”
说着说着,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都有些发抖,“我要是没资格进秘境,我可怎么办,大家都过了,就我没过.,我以后要跟他们差更多......”
周屏意唇角微微滞了一下,这要她如何在颜浣月刚说完这些话之后,告诉这个拐了八门子的表妹,颜浣月明显就不想组队。
并且,等试考结束之后再去组队,已经不会有人想再要你加入了。
至于过不了试考尴不尴尬,尴尬又如何?
脸面有时很重要,有时却根本不重要,人最好不要在不该自视甚高时过于高傲,也最好不要在最该看得起自己时卑躬屈膝。
若是能过试考进了秘境,得到的好处是真切的。
若是过不了试考,人生还有无数机会,无数条路,伤怀这一次的失败除了消耗自身之外,又有何意义?
人若是只忧虑那些无所助益之事,此生又能做成什么事?
还是年纪小,见得太少了,一个小小的绊子迈不过去,就觉得是毁尽一生的事。
颜浣月没想到随口一句说辞竟真能将别人说成这番模样,不禁安慰道:
“其实也没什么,能过的人有很多,过不了的人也有很多,既然来了,不是能过的,就是过不了的,别太担心。”
魏青佩小脸煞白,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应颜浣月的话。
她想着,你可是天衍宗掌门之子的道侣,明德宗怎么也不会让你不通过。
而我呢,一个无依无靠的外室女,还是凭借着魏府夫人的可怜才能回到魏家......
见她不说话,颜浣月便没有继续攀谈的心了。
周蛟说道:“这是我表妹,是我三姨父妹妹家的二女儿,魏青佩,并非自幼修习,因而有些胆怯,颜师姐不必挂怀。”
西陵周氏女子传家,因而周蛟的三姨夫应是入赘周家的,周蛟便称那边亲戚的女孩一声表妹。
颜浣月掐诀道:“见过魏姑娘。”
说罢便与众人告辞,自行回房继续背书。
连考两日本就极耗心神。
最后一日下午颜浣月几乎掉了一层皮,才冲破重重险阻,拿到小秘境灵脉边的月魄花,勉强完成任务,爬出了她自己的单人试炼小秘境。
这种单人试炼的小秘境类似于天碑秘境,只是她而今修为与离开宗门时又有所不同。
她以前可以花好几日的时间通过天碑中最新的变局,可今日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幸而完成了。
从灵脉回程亦是危险重重,月魄花离了灵气便要枯败,不能装入藏宝囊中,放入小黑匣中它又极易吸收血气变成红色。
因而颜浣月将月魄花花枝编成花环戴头上固定好,提着横刀杀了出来。
她戴着冰蓝色的月魄花花环出了秘境后,恰好谭归荑也拿着月魄花从另一边走出来,看来也是一番苦战。
谭归荑一见她,便抬袖擦了擦唇边的血渍,看了一眼那花环,说道:“颜道友,长安一别,许多话还未说清楚呢。”
三日后就要进岁寒秘境了,颜浣月无意与她掰扯当日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