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中,佟氏将话风一转又问道: “你今日去了哪里?不是跟你说过身子不好就要少出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子破败成什么模样。” 南世清便将今天去了长公主府,找南弦的事情同佟氏说了一遍。 佟氏闻言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烛光摇晃间,她才是悠悠的叹了口气, “你说你到她的面前去自找这个没趣儿做什么?这个孩子啊,如今与我们离心的厉害着呢。” 其实佟氏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中也很不好受,毕竟南世清是她的儿子,他拖着这么孱弱的身子去见南弦,结果还被南弦如此不客气的送了出来。 旋即佟氏又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弦儿真在长公主府中当了家?在替长公主府运筹着府邸吗?” 南世清点了点头,他咳嗽着对佟氏说, “我瞧着那些长公主府的管家,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但在弦儿面前倒还是恭敬,可能因着弦儿被长公主殿下看做福星的缘故吧。” 他们都知道瑶华郡主肚子里的这一胎也多亏了南弦,才被瞧了出来。 否则以当时瑶华郡主的伤心程度来推算的话,很可能瑶华郡主压根就保不住肚子里的这一胎。 所以长公主很喜欢南弦。 突然,佟氏对南世清说道: “你说南弦既有能力管着长公主府,倘若我们去同弦儿说,让她回永定伯府来照看着我们这一家子如何?” 南世清咳嗽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他诧异的看着佟氏, “阿娘,这怎么行?” 在南世清的心目中,南弦并无掌家之才。 她之所以能够在长公主府中做主,那不过是长公主给了南弦脸面而已。 “虽然咱们家如今已经大不如前,可好歹也是一座伯府,弦儿从小在庄子上长大,她哪里有这个才能掌管我们这一大家子?” 佟氏却是语气坚定的说, “不管她有没有真的掌家之才,这些日子她在长公主府中肯定也受到了许多的熏陶,我想让她回我们永定伯府来掌家。” “一则是想让她重新回到南家,与我们重修旧好,二则她见我们这般重视她,都肯将掌家之权交给她,她心中自然也会明白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她回来。” “再者呢,你看看咱们这个家,如今你阿爹还在诏狱里头走着程序,等着被放出来,你身子又成了这样,而我也不能太过于操劳,南雪儿呢......” 提起南雪儿,佟氏的脸一沉,她都不想再费这个口舌,就南雪儿的问题再说下去。 毕竟南雪儿这人已经让佟氏伤透了心。 南世清也不太爱说南雪儿。 他想了想,觉得佟氏这话极为有理。 更何况永定伯府现在就是个空壳子,那些赚钱的商铺田产,都已经被南雪儿当做她的嫁妆,带到了七皇子府中去。 剩下一些不赚钱的田产地契收上来的租子,勉强只够永定伯府日常开销的。 “据说这段时间弦儿得了贵妃娘娘与长公主殿下的不少赏赐,甚至于田产铺子等等弦儿也有不少,她若是回到咱们永定伯府来掌家的话,定然能够贴补贴补我们。” 佟氏这般计划打算着,南世清终于点头同意了。 而佟氏的想法落到了周妈妈等下人的耳朵里,自然高兴万分。 如今永定伯府日渐捉襟见肘,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寻常油水也少了不少。 若是南弦此时回归掌家,她们岂不是又能如往常那般吃香的喝辣的了吗? 反正南弦又不懂掌家,到时候就多唬一唬南弦就成。 就这样,永定伯府上上下下都宛若看到了希望,于是到了第二日,佟氏也不闲着。 她起了个大早,坐上轿子就到了长公主府上去。 花厅外的大雪扑簌簌的往下落,廊下的鸟笼子都被罩上了厚厚的棉布,丫头管家一串串的忙碌着从厅外走过,显得格外井然有序。 佟氏许久不曾见过这般的阵仗,她紧张的坐在大厅之中,等着下人向南弦通报说她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