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就坐在瑶华郡主的马车之中,这马车又宽大又舒适。 瑶华郡主抚摸着微微挺起来的小腹,有些好奇的问南弦, “你说这南雪儿是不是真的被七殿下给休弃了呀?” 南弦摇摇头,“此事不好说,以七殿下对南雪儿的感情,只怕七殿下此番不过是应付燕国公主而已。” “再过不久,最多等燕兰和他成亲,七殿下就会把人接回来了。” 瑶华郡主便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些男人可都是负心薄情的种子,以前的郡马爷也是,现在七殿下也不外于是。” 她如今完全未将南弦当成一个外人了,心里有什么便说些什么。 对于时衡这个七皇子,瑶华郡主有很多的意见。 她歪过身子对南弦说,“你说这样的人若是将来做了皇帝,那还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吗?” “到时候各家各户便不能生漂亮的女儿了,若真生了漂亮的女儿,不得全被这七殿下占了去?且他这个人喜新厌旧的很,得手了的便不珍惜了。” “那南雪儿也是个不争气的贱人,明明手握一手好牌,却被她自个打得稀烂。” 瑶华郡主一面说着一面愤愤不平。 南弦无奈的将瑶华郡主歪坐的身子又扶正, “郡主还是仔细些自个儿的身子,旁的人您就当看个笑话,不必为了这么些个笑话影响自个儿的心情。” 其实瑶华郡主说的并不对,时衡没有那么的好色夸张,也绝没有到达各家各户不能生漂亮女儿的地步。 只是因为时衡近来的名声,连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变得很差,很多人都觉得时衡非常荒淫无道。 以至于都在叮嘱各家各户的女儿,如果将来不想去伺候时衡,不想在后院里与一大群的妻妾们争夺时衡的宠爱,那么还是要绕着时衡走。 其实在上辈子南弦便知道,时衡后院的妻妾数量很少。 除了南弦之外,便只有南雪儿和燕兰心两位侧妃,两个侍妾,一个通房而已。 后来时衡入宫做了皇帝,南弦也被南雪儿做成了人彘。 那个时候南弦活得生不如死,但是南雪儿经常会到水牢之中来向南弦说起时衡的近况。 包括那么多年的时间里,时衡有没有过新纳的妃子嫔妾之类。 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政治原因,来到时很后宫的。 而辈受宠爱的从来都只有南雪儿这个皇后。 所以时衡当真与荒淫无道四个字相差甚远。 不过南弦没有任何兴趣替时衡说话,为别人证明时衡为人如何。 她私心里,甚至还很希望时衡这样的恶名能够传播的更远更恶劣一些。 “你说的对。” 瑶华郡主只觉得南弦做什么都是对的,她点头靠入了身后柔软的垫子中,笑嘻嘻的对南弦说, “还是你是个有福气的,将来进了五殿下的府邸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你知道吗?五殿下到如今连个通房都没有,他可能还是这个......” 瑶华郡主拿出一根小手指来,冲着南弦暧昧的笑着。 旋即瑶华郡主像是想起什么来,脸上带着微微不安的神色又悄悄的对南弦说, “他们都说五殿下那个不行的。” 南弦微微愕然,看向瑶华郡主。 这事儿其实上辈子就有一些人,若有似无的说起过,不过南弦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回瞧着瑶华郡主那犹疑的神色,心想着这大概并非捕风捉影。 否则以五殿下这个年纪,又生为皇家人来说,他一个通房都没有这的确是很奇怪。 原先南弦觉得这个不重要,可是现在想一想,她若真的在不久之后能进入五皇子府的话,这事儿就与她息息相关。 瑶华郡主拍着胸部对南弦说,“没事儿没关系,究竟五殿下行不行,咱们去打听打听就是了。” “若万一五殿下不能那个的话,就让我阿娘出面去找陛下,回了这门亲事便是。” 南弦摇摇头,“不必了,没关系的,我并不在意这个东西。” 她瞧着瑶华郡主那愕然又充满了怜悯的神色,南弦笑着说, “以我如今的处境与身份,倘若不去五皇子府,我能去哪里呢?去五皇子府好歹只有我一人,说不定还能在五皇子府当个家,可若是去了七皇子府,那便真的入了龙潭虎穴了。” 瑶华郡主顺着南弦的话想了想,七皇子府上有燕兰心,这个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下有南雪儿这么个宠妾,南弦在中间确实身处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