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气的要死,“这是一套头面与衣服的问题吗?你到底懂不懂?你今天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你不光光把你的脸给给丢了,你把我的脸也给丢尽了,这帝都城里的人都是人精,她们脑子好着呢,谁看不出来你是借了我的头面与衣服穿的?” “那姐姐还要我还回去?对外只说送给我不就成了吗?” 康佟氏说的漫不经心,可把永定伯夫人给气的够呛。 她跳着脚,心中有苦却又说不出来。 如今她儿子人在京左营,丈夫被困在诏狱中,永定伯府虽然在帝都中也有不少的人脉,但是要动用这些人脉将永定伯从诏狱中弄出来,还是需要花费不少银子的。 这段时间佟氏手中的银子就宛若流水一般哗啦啦的往外流,康佟氏说的轻松,不就是一套头面与一身衣裳吗? 但是今天出去一套头面一身衣裳,今天又出去一套头面一身衣裳,永定伯府再是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样造的。 永定伯夫人佟氏厉声的呵斥着,“我让你还给我你就还给我,不要说些别的。” 康佟氏一脸鄙视着,“姐姐这般的小气说不通,太吝啬了。” 她又回声对南雪儿说,“走吧,你随阿娘先回去客栈,你这个姨母啊说话都说不通的,太小气了。” 佟氏一听只差气晕了,她养了南雪儿十几年,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的捧在手心中长大,甚至对待南雪儿比对待她的亲生女都还要好。 南雪儿也叫了她十几年的阿娘,如今在康佟氏的嘴里,她却成了南雪儿的姨母? 佟氏冲着南雪儿厉声的呵斥着,“雪儿你不准去,随我回永定伯府!” 然而南雪儿却是有些为难地扫了佟氏一眼,她抬起裙摆便扶住了康佟氏的手臂。 康佟氏得意扬扬看着佟氏那一脸难受的神色,正要说话,却是眼尖的看到南弦带着冷月从宫门内走出来。 康佟氏的眼睛一亮,立即两手招呼着南弦, “弦儿,弦儿,快到姨母这里来,让姨母瞧瞧,哎呀,弦儿你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你可算是个有福气的了,走,今天到姨母的住处去,让姨母同你们姐妹俩好好的说说话。” 康佟氏神情兴高采烈,显得格外的热情。 南弦冷冷淡淡的瞧着康佟氏,一身月华洒在她杏红色的衣裳上,衬托的南弦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那般,有一种遥不可及又高不可攀之感。 永定伯佟氏,见庶妹康佟氏亲热的上前要拉拢南弦,她心中的嫉妒便宛若酸水一般咕咕咕的往外冒。 “这可是我的女儿!” 佟氏上前拦住了康佟氏, “你怎么这么爱抢东西?你抢走了雪儿不算,现在又想抢走我的亲生女儿?” “这话可是怎么说的呢?” 康佟氏一脸嗔怪的看着永定伯夫人, “当年不要弦儿的,可是姐姐你呀,又不是我这个做姨母的,你说对不对?” 康佟氏脸上带着笑,可是说话却极有心机,目的就是要提醒南弦,当年她被佟氏丢弃到了乡下庄子上一事。 要不是佟氏心狠手辣,南弦也不会离开锦衣玉食的生活,独自艰辛长大。 永定伯同时气的心口疼痛,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康佟氏, “我与你是什么怨什么仇啊?你要这样的算计我?说起当年那件事情还不是你算计的。” “你将我的女儿算计到了乡下庄子上去,让你的女儿李带桃僵,代替我的弦儿在侯府中享受着荣华富贵的日子,现在你却又在我的弦儿面前说起当年我丢掉了她的事情,这都是因为你呀,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丢掉她吗?” 康佟氏抬起手绢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她回头对雪儿说, “你看到了吗?雪儿,你在永定伯府中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不管你姨母嘴上说的怎么好听,她的心目中始终疼的还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雪儿啊,我可怜的孩子,你在永定伯府中的日子也定然不好过吧。” 南雪儿点了点头。 想起从小到大,她其实也并没有在永定伯府中受过什么委屈。 但是同时对她所有的宠爱。都挡不住这后面给她的委屈。 只要一点点的委屈,就能够抵消南雪儿十几年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与万千宠爱了。 佟氏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伤心欲绝的看着南雪儿,她虽然早就知道南雪儿是个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她的宠爱,心中也对南雪儿充满了厌烦与嫌弃。 可是当佟氏看到南雪儿承认了,这么多年永定伯府都没有真心的疼爱过南雪儿,永定伯佟氏也被南雪儿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