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可怜,仿佛字字泣血,大街上的看客们仿佛看到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干净姑娘,正在努力的挣扎出火坑。 大家的正义感立即被点燃,指着永定候怒生说, ”你就放过你的亲女儿吧,哪有这么狠心当爹的?” “你们永定候南家就自个儿发烂发臭,让这个姑娘好好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我看你们这种爹妈就是畜生......” 永定候被周围的看客们给激出了怒火,“我管我自己的女儿,你们给我闭嘴!” 他带着兵上前,“你们进去,把这清平阁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搬到永定侯府里去,顺便把清平阁的地契找出来,这地契要归入永定侯府的公中。” 都说了南弦是没有出阁的姑娘,在永定候的心目中,清平阁就是他的财产,更不要说清平阁里面的那一些值钱的物件儿了。 听说皇上和华妃娘娘给南弦赏赐了不少的东西,南弦每一次进宫都会带上一车的赏赐回到清平阁。 可见如今这清平阁里面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了。 “是!!!” 永定候手底下的兵齐声应道,他们穿着兵甲就要上前,南弦往后退了两步,朝着掌柜的使了个眼色,让掌柜们稍安勿躁。 可是怎么稍安勿躁? 掌柜的和所有神医谷弟子们都明白,这清平阁不仅仅是南弦的栖身之处,也是他们所有漂泊流浪颠沛流离的神医谷弟子们的栖身之地。 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让永定候进入清平阁,搬走这清平阁里的所有东西? 今日神医谷弟子们,就算是拼着他们这条命不要,也要阻止永定候带兵进入清平阁。 南弦看出了神医谷弟子们的决绝,她心中一急, “我看你们谁敢往前?” 南弦一甩长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冰冷的盯着永定候。 正当神医谷弟子们都要拿出各自的开门绝技,和永定候的兵拼个你死我活时。 一道矜贵冷淡的声音响起,“带着这么多的兵,围在了我五皇子府门口,是想干什么?” 众人偏头望过去,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宫里回来了的时慎霆。 他下了轿子,身上穿着绣蟒纹的玄色锦衣,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被挽成了一个圆发髻,用一定蟒冠固定。 而时慎霆的身后跟着六个穿着宫服的太监,众人一见纷纷低头,不敢与天家人对视。 五皇子府的管家急忙上前弓腰,“殿下您回来了。” 永定候一见时慎霆,心中便是一突,这个五皇子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就住在清平阁的隔壁? “殿下,我教训自家的女儿,这是我们永定侯府的家事,并非围住您的皇子府。” “根据昭国律法,任何人未得圣上亲允,不能私自动兵。” 时慎霆上前,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永定候身后身穿兵甲的士兵, “我没有看错的话,永定候身后的兵是从帝都外调遣进来的吧,你们是想干什么?调兵进入帝都难道是要谋反吗?” 这“谋反”两个字一出,吓得永定候身后的那一队士兵纷纷跪在了地上, “属下不敢。” 昭国的律法严明,崇明帝正值极盛之年,身子与年纪都开始由盛转衰,为人难免敏感多疑。 便是他们没有谋反的心,若是被人安上了谋反的罪名,跑到崇明帝耳朵边上说了几嘴,都难免会要被崇明帝猜忌一番。 永定候心中暗暗恼恨,他带的兵不多,也就只有一队人,他原想着差不多能把清平阁给抄了就行。 可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惊动到了隔壁的时慎霆? 这时慎霆住的地方也太巧合了吧? 永定候当即大声的喊道:“殿下不要平白污蔑人。永定侯府一片,忠心昭昭可比日月,如今我这家中出了逆女,我只带了少许人替我捉拿逆女回府而已,跟谋反扯不上半点关系。” “且我这点子人,要谋反也不够格儿吧,难道我身为侯爵,连管女儿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时慎霆轻笑,“可动兵就是动兵了,军法严明,动一个兵卒也是动兵。” “永定候是不是也将自己的地位看得太高了?你以为你摆出捉拿女儿回府的理由来,就能够洗脱你想谋反的罪名吗?” 时慎霆笑不达眼底,一扬手,“拿下!” 身后的殿前司卫一拥而上,将永定候和他带来的那一队士兵团团围住。 “永定候未得圣上允许,从帝都城外调兵入城,触犯昭国律法,意图谋反,此事既被本皇子亲眼所见,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