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南弦刚刚睡下,就听到院子外面进了人。 她披着衣服问身旁的钱妈妈,“是什么人?” 钱妈妈起来点了灯,去外面问了一圈回来,“大小姐,是夫人派人来找赵妈妈的, 说是赵妈妈那里出了些差错,着赵妈妈过去问话。” 南弦披着衣服起身,慵懒的打开房门,外头院子里站着的便是南大管家。 也就是南武的阿爹。 她一脸似笑非笑,“大半夜的还让人消停不消停了?你们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外头闹些什么,前院里闹完了,又跑到我这院子里头搜人了?” 南大管家皮笑肉不笑,“小姐尽管去睡,我们只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找赵妈妈过去的。” “你们找就是了,可别把动静闹得太大,否则外头的人还以为我在这院子里偷男人呢。” 进了院子的丫头婆子们,脸上的神情又是一红,想起刚才南雪儿闹得那一出,都不由的替南雪儿觉得害臊。 然而众人在南弦的院子里搜了一圈,也没找到赵妈妈的人。 南大管家面色便不好看了,“大小姐,赵妈妈去了哪里?” “赵妈妈不是你们侯夫人拨给我的使唤婆子吗?她去了哪里我能管得着?我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在这侯府里头被困着,我能使唤得动谁?” 南大管家一脸的不自在,“我们走。” 赵妈妈与全家已经跑了消息,传到侯夫人那里去。 她还没说话,倒是已经清理好了自己的南雪儿,哭的快要背过气去, “快点给我一根白绫来,让我吊死自己吧,这件事情说不清了,赵妈妈下毒害我,如今人被姐姐放跑,我这一身的闺誉都完了。” 瞧着南雪儿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侯夫人忙吩咐丫头婆子们将她拦下来。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又是一阵混乱。 “阿娘,阿娘,我可怎么办啊。” 南雪儿扑倒在侯夫人的怀里泣不成声。 她的心里却是暗暗的松了口气,赵妈妈一家跑了,这倒也不错。 那样她让赵妈妈给南弦下媚药的事儿,就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 只是这样一来反而便宜了南弦,没法儿再指证南弦了。 侯夫人这时的气也消散了不少,心里只余下了对南雪儿的心疼。 她拍了拍南雪儿的肩宽慰道:“也幸亏你与七皇子素来有情,想必好好的和他说一说,让他将你早日迎娶过门,定然能将此事的影响消到最低。” “可是阿娘,今天那些侍卫还有五皇子,他们早已经将我......” 南雪儿哭得说不下去,她羞愤欲死。 作为这永定侯府的千金二小姐,她的身子极为矜贵,将来她是要做这一国之母的人,怎么能够让她金贵的身子,被那些侍卫们给看了去? 侯夫人眼神中带着狠辣,“这倒没有多大的关系,除了五皇子之外,今日在场所有的侍卫,都让七皇子殿下将他们处死便是。” 侯夫人说的漫不经心,南雪儿也觉得有理。 她抿了抿唇,想起五皇子时慎霆那一张刚毅冷硬的俊脸。 相比较在文采上大放异彩的七皇子时衡来说,从在军营里长大的时慎霆,倒别有一番阳刚风味。 南雪儿的脸微红,她想起自己当时浑身难耐,扑出屏风之后,率先渴望的便是时慎霆那样体格强壮的男人。 于是她明明可以近距离投入时衡怀中,却偏偏脚下拐了个弯,直直的朝着时慎霆扑了过去。 难道这便是她内心最深的渴望? 南雪儿心跳难平,咬着下唇,“阿娘,那,那五皇子也看到了我的身子呢......阿娘。” 南雪儿趴在侯夫人的怀中撒娇,抬头望着侯夫人那一张脸,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侯夫人略一沉吟,“五皇子这个人,这些年在帝都极为低调,他不会四处乱说的。” 倘若五皇子真的拿着这件事情到处乱说,侯夫人也没有办法。 毕竟那是皇子,是天子的儿子,侯夫人胆子再大,也没可能去杀了五皇子。 她只能够拍了拍南雪儿的肩,心疼的宽慰着南雪儿, “这件事情我已经吩咐了府里上下的人,让他们不准说出去,赵妈妈我也已经去派人找了,她这样害你,我不会再留着她。” 侯夫人非常的生气,赵妈妈是她的人,这行为相当于背叛了侯夫人,这一点尤其不能原谅。 可如今侯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是要捉拿赵妈妈,也不能明着去捉,只能差了侯府里头的小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