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辰虽然要被办了,但也心花怒放,激动地期待着。 可是,为什么唐棠啃着啃着,趴在那里不继续了? 搬起她的脑袋一看,好么,睡着了! 云沐辰郁闷地叹息一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发现反而抹匀了。哭笑不得地将她从身上抱下来躺好,为她盖上被子。亲了她的唇一下,走了出去。 福安一看主子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小声汇报道:“世子,苏小姐被救过来了,但还昏迷着,没苏醒呢。” 云沐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坐回饭桌旁,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道:“我以前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福禄道:“您那是善良,重情义。” 云沐辰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这权利场中,善良、重情义不就是傻?” 这话谁敢接啊? 福禄看天,福安看地,几个水果丫鬟看脚尖儿。 云沐辰将酒杯重重地放到桌案上,吩咐道:“福禄,你去找一趟冬阳,让他派人去草原收购羊绒,并向当地人请教请教,有没有给羊绒去味儿的方法。” 福禄麻木着脸问道:“世子,啥叫羊绒啊?奴才只听说过羊毛,没听说过羊绒啊。” 云沐辰:“……” 忘问了。 “反正是羊身上长的, 能纺成线的。唉。算了,等唐棠醒了再问问她吧,别弄错了。” 福禄道:“诺。” 云沐辰又道:“给岛上传个信,弄几套西洋人的那什么琉璃蒸馏器,问好使用方法,让酿酒师傅蒸馏酒试一试。” 福禄道:“诺!” 云沐辰也觉得有些困倦,躺回床上搂着唐棠准备睡一觉,谁知温香软玉在怀,怎么也睡不着,手忍不住探进唐棠的丝绸里衣内来回摸索着。 突然,他顿住动作,满眼震惊之色,‘蹭’地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酒全醒了!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在温泉见面,唐棠就前胸、腹部受了重伤。后来在船上,他亲眼看到刺客的长剑刺入她的胸膛。再后来,她胳膊上、肩膀上都受过不轻的伤。 话说,伤疤呢? 尽管用了他给的祛疤玉肌膏,持续使用,那么重的伤疤至少要三、五年后才能消除。何况,他只给了四盒,盒子那么小,她身上这么多伤,根本就用不多长时间! 难道,这个唐棠是假的?! “唔……”唐棠翻了个身,酒后燥热,扯了一下衣襟,露出玉颈下雪白的一片。 云沐辰眸色一暗,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看着她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伸手去解她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知道这奇怪 衣服的用法,应该是真的唐棠吧? 他看了看她的腹部,又翻过来,看了看她的背部,皮肤光滑,如凝脂,如绸缎,触手光滑温润,没有任何瑕疵。别说伤疤了,连个痕迹都没有。 他看向唐棠的脸,因为醉酒的缘故,脸颊微红,唇如胭脂,艳若桃李,娇媚如花。 他捧起她的脸,又是摸,又是捏,又是摸索,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两遍,真皮,没掺假! 他困惑地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熟睡的唐棠,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明月曾说过,她刺了唐棠两处致命伤,结果唐棠没死。他亲眼看到刺客刺了唐棠的胸腹部,活命的几率也不大,结果唐棠也没死。 两次的相同点,就是都落水了,都活了。 唐棠受伤落江之后,他之所以让人在两岸寻找她的踪迹,不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她能在温泉里活下来,也能在江里活下来吗? 难道……唐棠是水鬼?不,水妖! “世子,有圣旨到。”门外传来福安的声音。 云沐辰从震惊不安中回神,飞快地系上唐棠的衣扣,解开她的睡穴,给她盖上薄被,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这大中秋节的,酒菜也赏了,不知又有什么旨意? 让福安和福禄伺候着换了正式的大衣裳,脸上妆扮上病 态,去前院接旨。 前院已经摆好了香案,准备就绪。 传旨的小李子正坐着喝茶,看到云沐辰过来,站起来,行礼道:“奴才给世子爷请安了。” 云沐辰抬手虚扶了他一把,“李公公快免礼,不知皇祖父有何旨意?” “好事,”小李子笑着从身后小太监捧着的托盘内拿过圣旨,提高声音道:“蜀王世子接旨!” 云沐辰跪地道:“孙儿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