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疾驰在官道上,行人们吓得纷纷避让到道路两边,敢怒不敢言,等人马走远了,才纷纷咒骂起来。 天蒙蒙亮,几个打着哈欠的士兵打开江城的城门,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抬头,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队人马就带着一阵劲风冲了进去。 几个士兵一下子醒了盹儿,急道:“喂!什么人?停下!有人闯城门!来人!来人!” “各位兄弟!是我,是我!”冬阳勒住了马缰绳,马儿前蹄扬起,差点儿将他掀下来。 他面色疲惫,胡子拉碴,双目充满血丝,一身灰尘,可见是经过连夜赶路的。 一个士兵认出是冬阳,吃惊道:“冬阳兄弟,怎么是你?刚才过去的是行云公子?” 东阳扔给他们一个大荷包,“我家公子有急事,耽误了各位的公事,对不住了,这个拿去吃酒。” 那士兵接住了沉甸甸的荷包,心花怒放,“下不为例啊,早上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告发上去,我们会丢饭碗的。” 冬阳陪笑道:“我们记住了,这次情况特殊。兄弟们休沐的时候去天香楼松快松快,我会知会牡丹姑娘,让她好好招待你们。” 几个士兵一听有天香楼的头牌招待,都眉 开眼笑起来,拱手送冬阳走了。 行云公子骑马直接从后门进了天香楼的后院,到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前,翻身下马,差点儿没站住,一个侍卫伸手扶住了他。 行云公子的腿摩擦得生疼,走路都别扭。 一个打扮得十分妖娆的美丽女子迎了过来,美眸含情带着惊喜,娇声道:“公子来了,沐浴香汤、衣裳已经准备好了,让奴家伺候公子沐浴吧。” 行云公子蹙眉斜睨着她,眸光冷冽,似笑非笑。 女子笑容僵住,尴尬地用手拢了拢头发,道:“奴家这不是觉得冬阳也累了,让他也好好休息一下吗?” 行云公子冷哼一声,大步进了房间。 “奴才拜见主子!”竟是福安从暗处出来,声音哽咽焦急。 行云公子张开双臂,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福安上前给他更衣,回禀道:“宫里头传出消息,皇上中毒了,昏迷不醒,太子、皇后和承恩公控制了皇宫,怕是……” 行云公子眸光一沉,“鲁太医呢?” “小船上候着呢。”福安将他的外袍扔到一边,看到他白色里裤上的血迹,眼圈儿都红了。 行云公子自己脱下上身的里衣,“世子妃留的那枚万能解毒丹可带着?” 福安跪到地上, 给他脱里裤,道:“带着呢,除了鲁太医,从未让旁人过手。” 过了一会儿,从天香楼的后门驶出一辆马车,直奔江城码头。 日上三竿,唐棠站在一处悬崖边,身边站着她心爱的小毛驴。 她摸了摸驴子的脖子,道:“找个地方,等着我,藏好了,可别被野狼吃了!” “嗯昂……”小毛驴有些不乐意,尥了一下蹶子。 唐棠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周围,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甩了好几次,又跟上来,中午又被她甩了,不知又跟上来没有。 茫茫林海,草木葳蕤,根本看不清。 唐棠从背包里拿出一捆在镇子上买的绳子,栓在悬崖边的一棵隐蔽的松树上,然后就对着小毛驴挥了挥手,滑了下去。 “嗯昂!嗯昂!”小毛驴焦躁地叫了两声,想跟着往下跳,但又不敢,急地探着头往下看。 下了一段距离,唐棠才从系统储物仓库里拿出安全登山扣,一端系在腰上,一端扣在绳子上。又拿出安全帽戴上,高处哪怕掉落一粒小石子,都是会要命的。然后,拿出手套戴上。 这些登山设备和一些野外生存物资是跟系统贷了二十万积分买的,可是大手笔了。不过,背负上这么重的债务,还贷就得还 上一阵子。利息高得赶上周扒皮了,她得想办法赚积分了。 有了这些装备的帮助,唐棠下降的很顺利,很容易就到了崖底,将东西都收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情景。 这山谷仿佛一条十几丈宽的裂缝,两边都是直上直下的悬崖。以至于崖底 终年不见阳光。山风一吹,阴冷阴冷的。 植物有向阳性,没有阳光就随意生长了,因为树下的腐枝烂叶提供了足够的养分,树木茂盛,长得十分高大,却不是直冲云霄的样子,歪歪曲曲、奇形怪状,在阴暗的光线中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因为没有人来,落叶长期积累,足有一人多厚,散发着腐烂的味道,聚集在谷底不散。这就是瘴气了,人在这种环境下会中毒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