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是优雅的,不管走到哪里都妆容得体、干净大方。
但此刻她憔悴得不像是一个妙龄女子。
双眼无神,面色惨淡,原本饱满圆润的嘴唇已干裂起皮,冒出了血丝。
宋倾州心中不忍到了极点。
他道:“喝药吧。”
李江妙轻轻点头,但她实在喝不下什么,就算宋倾州把羹匙递到了嘴边,她也只能短暂地撬开牙缝。一碗补药,一半都喂到了衣领子里头去。
琵琶上前伺候李江妙漱口。
宋倾州真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他只想问问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夫妻二人什么都没招惹,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宋倾州想不明白,后来也就干脆不想了。
李江妙已经颓废成了这样,他不能也从此一蹶不振,让人笑话。所以这段日子,宋倾州强行打起心神,逼着自己去淡化这痛彻心扉的事实。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淡化得了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宋倾州为李江妙盖好被子,放下了床幔。
一个下人走了进来道:“殿下,长公主求见。”
宋倾州抹了把脸。
偏偏这种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