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真的不知道我的爸爸在哪里吗?” 就算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凤瑶还是不死心的看着祁什渊,想要从祁什渊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反应。 奈何,祁什渊的脸上除了这不耐烦,再看不到更多的情绪。 “凤瑶,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对……对不起。” 祁什渊的气势太强,以至于凤瑶在面对他的时候,气势更弱,态度更卑微了一些。 “出去!” “我……” “出去。” 就算已经看到了她眼中的祈求和不甘,祁什渊也没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说出来的话里面就像是夹杂了冰刃,冻得凤瑶再没有勇气在病房里面多呆一秒。 她提着自己随身的包包,红着眼眶,梨花带雨的奔出了病房。 “祁什渊,你这么对待凤瑶会不会不太好?” “我怎么对待她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可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况且还是你的前任,你这样会不会太伤她的心了?” 就算不是恋人,现在好歹还算是亲戚。 在苏媛和凤韬的事情上面,凤熙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唯独现在看到凤瑶时,她总有些于心不忍。 “伤心?苏媛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伤心,凤韬伤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伤心?” 伤心那是根本就看不到的,可是伤人杀人,那是事实就存在,他再有圣人之心,也没有办法容忍,更何况直接受到伤害的人是凤熙,是他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 “额,好吧。” 话题说到这里,凤熙顿时觉得这个天聊不下去了。 想了又想后,她干脆换了一个话题,转而问起了祁什渊关于凤韬的去向。 凤韬对她开了枪,之后落到了安华的手上,理论上来说,不可能有机会直接逃脱。 “祁什渊,其实你知道凤韬在哪里的,对吗?” 明明是一个问句,可是凤熙的语气里面是满满的肯定,落到祁什渊手上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我不知道。” “说真的?” “是。” “发生了什么?” 凤熙相信祁什渊没有说谎,可是她更加好奇,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没有发生什么。就是你受伤的事情爷爷知道了,他很生气。” “所以,凤韬其实是被爷爷带走了?” “是!” 这一回,祁什渊不但直接回答了,还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他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爷爷至于我,并不更加仁慈。至于凤韬的事情,算了吧。” 祁什渊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去处理这件事情。 他知道,凤韬落在了爷爷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会儿还不知道被他遣送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去了。 做了祁家的长孙那么多年,他见证过的老爷子动手的次数并不多,倘若他真的上心动了手,对方估计就只会有一个念头——求死。 “哎!” 凤熙叹了一口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手术过的地方,随着止痛药的失效,已经在尖锐的痛着,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验这种痛。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还是很痛?要不要让医生给你再开些止痛药?” “有点儿,但是不碍事。” “那行,那你好好休息,你的伤口很深,需要好好修养才行。” 祁什渊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那是刚才凤瑶来时她挣扎起身弄乱的。 病房里面,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寻常,可也有些不寻常,跟一般病房的清冷相比,凤熙的病房看起来暖暖的,不管是装潢还是摆设都像是在别墅里头,只是面积没有那么大而已。 病房的外面啊,刚打算离开的凤瑶听着夫妻两个的说话,红着眼睛,大步离开医院,去了祁家老宅。 虽然她是祁然的妻子,可是祁家人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过自家人。 至于老宅,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了,前两次都只是为了告祁然的状,每次都被老爷子训斥。 以至于再次站在祁家老宅门前时,凤瑶的心里本能的犯怵。 她站在铁栅门前面,双手握拳松开,再握再松开,反复动作了几遍之后,才终于出声,叫来了老宅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