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什渊从大床上爬起来,动作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自己刚躺过的位置。轻柔的给她盖好了被子。 “傻瓜,我哪里值得你如此付出。” 说完,他弯腰,轻轻的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这才转身去洗漱。 时间还早,阳光在寒冷的冬日,还未能释放出热情,即使在深海这样的海滨城市,也难免会感觉到寒意。 祁什渊随手从衣帽间里面拿出一件常穿的黑色风衣,把腰带随手一绑就出了卧室。 卧室外面,陈叔看到他出来,恭敬的鞠了一躬。 “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昨天晚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吓得不轻。 好的是,不管是少夫人还是少爷,看起来都十分的淡定,这在无意间给了他很大的鼓励。 “许是好好的睡了一觉,神清气爽。” 祁什渊淡淡一笑。 这一个晚上,他一直都睡得很沉,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睡醒一觉以后,感觉浑身都有劲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他说感觉很好,管家也放下了心来。 不过,转念又想到凤熙问自己要银针的事情,他不免又问了一句。 “少夫人呢,她还好吗?” “还没醒。” “哦!” 陈叔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昨晚凤熙是不是做了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她问我要了银针。” 这是凤熙整个晚上问她要的唯一的东西,做什么样陈叔也不知道。 “银针?” 难道凤熙真的会医术? 祁什渊在心理这样问着,自从他的双腿好了以后,凤熙一直在强调,她不会医术这个事实。 可是她不但治好了自己的腿,还会用银针,这跟她自己说的完全不符。 “是的。少爷不知道吗?” “嗯,我昨晚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什渊摇了摇头。 凤熙又帮了他一次。 这些如果不是她要为逃离自己做铺垫,他很乐意看到她的改变。 “好了,有些事情等她醒来我再问,想来她昨晚熬得很晚,先不要打扰她了。” 祁什渊一边和管家下楼,一边交待着。 “少爷,你最近变了好多。” “哦?怎么说?” 祁什渊挑了挑眉,对这个问题颇感好奇。 “以前的你就算关心少夫人,也不会安排得这么细致。现在的你,好像多了一些烟火气了。” 管家比他年纪大一些,说话时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大胆而又直接。 “那这样好还是不好?” “当然好。不食人间烟火,那是神,不适合生活,只适合供奉。” “额…” 管家的一番比喻,直接把祁什渊弄得无语了。 想了想也想不出好的词汇来描绘,干脆啥也没说,直往餐厅走。 没有凤熙在,一个人早餐显得有些单调。 好的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后,感觉胃口都好了很多,就算是一个人也吃了不少。 跟往常一般的让司机送去公司,还没有来得及在进办公室,就看到季锐冷着脸,严肃的迎了上来。 “少爷,有结果了。” “去办公室说。” 祁什渊一边开着轮椅,一边冷冷的开口。 “好的,少爷。” 季锐点头应着,自然的接过他的轮椅扶手,推着他往办公室而去。 一进办公室,祁什渊迅速的把门反锁。这才冷声问道。 “结果是什么?” “你给我的样品确实有问题。而且这个下药的人心思十分的歹毒。” “歹毒?” 祁什渊眉头一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会让季锐用歹毒用歹毒来形容。 “是的,你那个是发现得早,估计问题不大。如果发现的晚了,少爷你怕就废了。对方这是想让你断子绝孙。” “什么?” 祁什渊吃了一惊,他能想到别的可能性,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那,有查到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 季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