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芮眸光骤缩。
想清楚以前？他要想清楚什么？
戚雨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声音仍是发紧发干：“抱歉盛先生，我不明白……”
她不明白他要想清楚什么，也不明白他所谓的“待在他的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盛景熠眸光闪过一丝挫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没有办法很好地处理一件事情，这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让他十分不习惯。
“你不用明白，这件事，得等我想明白。”盛景熠微微喘息着，柔声道：“你先搬回曲水澜湾。”
戚雨芮咬了咬唇，眼中满是疑惑，她已经看不懂盛景熠了。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让她搬回去，还是只是想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她和盛斯安的一举一动，让她离盛斯安远一点。
可戚雨芮心里明白，她不可能远离戚茗玥的。
戚雨芮摇了摇头：“我不要。”
盛景熠眉头微皱，他抬眸看了眼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大致算了算时间。离盛斯安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跑着来回去盛老爷子那里拿钥匙，也差不多快回来了。
他根本不愿再看她跟盛斯安站在一起的样子。
他后退一步，握住戚雨芮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跟我走。”
“走？去哪里？”
盛景熠并未回答她，只是一路带着她来到了停车场。
他将戚雨芮塞进车里：“戚雨芮，你记住，我要定你了。”
这一辈子，还没有他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
行至半路，戚雨芮的手机忽然想起来了，是盛斯安。
盛斯安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小芮，你没事吧？我哥把你带到哪儿去了？”
“没事。”戚雨芮轻声道：“你哥哥没有伤害我，我就先走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为了让盛景熠相信自己的话，她当着盛景熠的面，说起了下午没说完的那个话题。
“盛少，抱歉不能陪你参加完聚会了。麻烦你现在还是听我把之前的话说完，可以吗？”戚雨芮不管盛斯安的反应，余光落在盛景熠身上，继续道：“我们除了在学校之外，是不是就不要再继续见面了？”
那边的盛斯安明显愣了愣：“小芮……”
“我知道你之前帮了我很多，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帮你，但我们真的就只能做同学，做朋友……”戚雨芮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想让你误会，更不想让你家人继续误会我，所以我们暂时就先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戚雨芮径直挂掉了电话。
她转过头，平静地看着盛景熠：“盛先生，现在您放心了吗？我可以不搬回曲水澜湾了吗？”
盛景熠眉头一皱，看来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仍是觉得他让她回曲水澜湾，只是想让她跟盛斯安分开。
虽然，这确实是他打算中的一项。
盛景熠张了张嘴想向她解释自己的内心，可他自己，连他自己都混乱得理不清，他又如何开口解释？
他终于还是抿了抿唇：“不回曲水澜湾了。”
……
车子缓缓停在停车场，戚雨芮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时间陷入无语。
他是没有带她回曲水澜湾，但林邸水岸和曲水澜湾又有多大的区别？
戚雨芮咬了咬唇，不解地问看向盛景熠：“盛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让你待在我身边。”
此刻的盛景熠，已然平静了下来。
刚刚他将戚雨芮抵在洗手间时说的那些话，让他更加认清了自己想将她留在身边的心。只是现在情况太过于混乱，他必须得有些时间来整理清楚而已。
“可我真的不是当初那个你喜欢的‘戚茗玥’，可柔她……”
“我知道是秦可柔！”盛景熠回头，定定地看着她：“所以我得整理清楚。”
“你的意思是，在跟秦可柔继续交往的情况下，把我也放在身边？”戚雨芮扯了扯唇角：“脚踏两条船？是吗？”
盛景熠愣了愣，戚雨芮的话竟然让他一时间无法反驳。
“在我整理清楚以前，我不会碰你。”盛景熠拧了拧眉。
“那就放我回戚家。”戚雨芮坚定地说道：“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盛先生，我的世界里不只有情情爱爱，我不像你能一出生就拥有一切。所以拜托你，放过我可以吗？”
“……”
……
拖着疲惫的身体，戚雨芮终于还是回到了戚家，但她知道，盛景熠生气了。
送她回来的路上，盛景熠全程没有说话，车内气压极低。她一下车，车子便一下子就蹿了出去，瞬间连车影都看不见了。
可就算盛景熠再生气，她也必须要戚家。
虽然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