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熠狭长眸子微微眯起,他正要伸手去摸,女人却也已经反应过来,将衣摆撩了下来。
戚雨芮转过身来,惊惶地看着他:“我、我去上个厕所。”
“不准去。”盛景熠幽深的眸子里神色晦暗不明,他盯着她脸,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能拆穿她,他只是又出声喊道:“茗玥。”
“嗯?”
戚雨芮身子后仰,双手撑在身后,有些抗拒他的亲密。盛景熠眸底是可怕的暗涌,他盯着她白净光滑的左脸,更靠近了她一些。
如果一直以来能让他感到舒适、想要靠近的人都是戚雨芮,那她脸上的疤呢?明明他好几次亲眼见过她脸上那道伤疤,一直从嘴角到耳后,狰狞可怖。
脑子里闪过某次在云雅美术馆里,盛斯安帮她挡住掉下的口罩时,眸中的惊讶还未完全消散。当时他还以为是戚雨芮害怕被其他同事看到她脸上的伤疤,现在想想……
她那天,可能脸上没有伤疤!
她的伤疤是假的,是她易容的!
真相之门像是瞬间朝他打开一般,讯息喷涌而出,盛景熠豁然开朗。
盛景熠的粗粝的拇指在她左脸颊上蹭了又蹭,力道一点点加重。戚雨芮吃痛,下意识偏了偏头想躲开。
盛景熠勾了勾唇,面上却依旧冷冽,眸底一点温度也没有:“怎么,怕我?”
他脑中闪过他和“戚茗玥”相处的所有时刻,他不仅被这个女人蒙骗了,还像个傻子一样自我怀疑了好久,以为自己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不忠之人!
所有情绪的隐忍和压抑,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他愿意接近、能够激起他男性冲动的女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人——戚雨芮!
戚雨芮顶着盛景熠阴沉狠戾的眼神,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今天有点累,想睡觉了。”
“累?让你过来,不就是来陪我睡觉的么?”
盛景熠声音森冷,带着怒意,这模棱两可的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说给“戚茗玥”还是戚雨芮本人听的。
他没再给戚雨芮逃跑的机会,一把捧住女人光滑白净的小脸,低头吻住了她莹润的唇。
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中,那一抹淡淡的熟悉香味钻入鼻尖。
是她没错,她的味道,她的唇,她的眼神与乖巧。还有,她对他无尽而莫名的巨大吸引力。
怀中的戚雨芮微微挣扎起来,盛景熠本就气恼,惩罚般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瞬间,两人唇齿间又弥漫了那股铁锈血腥味。
戚雨芮只觉得男人跟狗似地,一碰到她的嘴就总爱用力咬她。可他是盛景熠,她也不敢咬回去,只好挣扎着推开他:“好痛。”
盛景熠拧了拧眉,伸手去撩她的衣服下摆,她腰间那形似蝴蝶的胎记出现在他眼前。
可他明明记得,上次她中了药以后,是没有这个胎记的。盛景熠试探地用力蹭了蹭她的胎记,果不其然,一旦她白皙的肌肤染上红润,蝴蝶胎记就隐在泛红的肌肤里了。
上次她吃了药浑身过敏,又是泛红又是起疹子,自然是看不出了。
一切疑惑都被解开,盛景熠又气又恼。
她是怎么敢对他做这种事的??
盛景熠欺身而上,将戚雨芮压在自己身下:“小未婚妻,已经放任你这么久了,也该履行你的义务了吧?”
戚雨芮抗拒地用胳膊顶着他的胸口,戚茗玥说得对,盛景熠对她做的所有事,都是因为她现在是“戚茗玥”。可她不想再被当成戚茗玥再跟他做那些事了。
他本就讨厌极了她,若是被他知晓了,会有多恨她?
那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裹着她,戚雨芮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不要……”
盛景熠只觉得好笑:“你不知道这两个字,对男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说完,男人的亲吻暴风雨似地落了下来,他手上动作着,瞬间就将她的身体点燃。
戚雨芮长睫微颤,承受着他狂风暴雨一般的索取。她身子软成一滩水,趴在床上无力反抗。
窗外清冷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照进来,盛景熠透过那微弱的月光,死死地盯着她后腰处那一长条的伤痕。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条已经变得很浅的伤痕。
他竟有瞬间的庆幸,是她。
……
翌日清晨,戚雨芮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中醒来。
盛景熠似乎心情很好,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她,面部表情格外柔和,一副餍足的模样。
戚雨芮的脸瞬间染上血色,忍不住扯了扯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我送你回家取行李,帮你搬家。”
戚雨芮身子一僵,从被子里传出她闷闷的声音:“哦,知道了。”
回到家里,戚雨芮进了戚茗玥的房间,换下她那些衣服,穿回了自己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