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回折腾了一番,苏晓婉第二天赖床了。 唐丽过来喊人,“姑娘,姑娘你起了么?赵大人都到了。” 苏晓婉迷迷糊糊醒来往身边一摸,没人,“容昊呢?” “公子早就是去看暖儿姑娘了。” 苏晓婉伸了个懒腰,“都一个月了,灵儿那个死丫头连封信都没有。” 唐丽给她找出来两件衣服,“游公子不是每过几天就有消息给姑娘么。姑娘就不用担心了。” 苏晓婉叹气,“京城那边有消息么?馆英说自己回来,来了么?” “听说,是被家里人困住了。近几日怕是出不来。以后……”唐丽低下头。 戚家毕竟是军武世家,家教森严。家丁们的身上也都是有些本事的。 之前能容忍馆英,不代表之后可以一直容忍。 过年之前,馆英说想去公主府看看,可最终也没去。 那时候,苏晓婉就知道,她怕是被绊住了脚。 从唐丽手里随便抓了一件衣服穿上,苏晓婉准备洗漱吃饭。 唐丽犹犹豫豫,“姑娘,你……不准备管了?” “管什么?”苏晓婉擦了把脸,“那是人家的家事。我管天管地,还能去管人家家里的事不成。再说了,也没人请我管啊。 ” 唐丽道:“这个馆姑娘的事情,我听小新姐说过。她不是还救过姑娘你的命么?” “那是两回事。就像是刑法和民法,这……”苏晓婉卡了一下,转头看了唐丽一眼,“算了,我这么说你也听不懂。” 有些事情,是国家必须管的。有些事情却是民不告官不究。馆英的事情,就属于后者。 人家又没求到你门上来,你凭什么管啊。 况且,也得看看馆英的决心。看她是不是真的想要摆脱现在的生活。 现实生活可不是童话,想改变生活,最终还是要靠自己。除了自己之外,谁都帮不了你。 苏晓婉道:“以她的本事,肯定还是有办法从家里出来的。虽然有困难,但是她肯定都能克服。” “她若真的能上门找我,我就帮她。脱胎换骨,改换门庭。都可以。”苏晓婉道,“不过,她自己要是没这个意思。那我又何必多事。” 唐丽点点头,“姑娘说的有道理,你我们去见赵大人么?” “不去,你去叫容昊来吃饭吧。赵哲要是愿意,也可以来吃饭。他要是不想吃,那就叫他等吧。” “姑娘,赵大人毕竟是知府,您……” “这是我家,来的没有知府 。都是朋友。或者敌人。” 唐丽想了想,“嗯,也对。姑娘是公主,的确是没必要去自己见一个知府。哎呀,我还是没有适应您公主的身份。” 苏晓婉笑道:“日子长着呢,慢慢适应吧。” 赵哲没多久就来了,“殿下不是说,我们还是不见面比较好么?怎么又会叫唐丽来请我看戏?” 苏晓婉瞥了唐丽一眼,“你真的跟他说看戏啊。” 唐丽笑嘻嘻,“不是姑娘说请赵大人过来看戏么。” “你这丫头!”苏晓婉叹气,“赵大人,今日这场戏,你必须要看。” “必须?殿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苏晓婉摸了摸鼻子,“今日,我来唱白脸。赵大人,就躲起来看戏吧。” 游兆那边已经搭好了戏台子。 苏晓婉和容昊手拉手溜达进去,见了游兆直接问,“如何?” “怂包软蛋,一盏茶都没抗过。” 游兆将一叠纸递给苏晓婉。 苏晓婉看了一眼,“嗯,交代的很全面嘛。我看你也没受什么刑啊。” 络腮胡子一脸不愤,“你们以为,拿着这么点破东西,就能将我如何?贱人,你……” 话没说完,就被游兆当胸踹了一脚,“你最好给我注意点 你的言辞。” 络腮胡子看着游兆的眼神还是很恐惧的。 苏晓婉笑嘻嘻的将手里的证词丢到一边,“说说吧,招认了什么?我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你们早晚要遭报应!”络腮胡子瞪着苏晓婉。 “报应?你们折腾的樊城百姓不能好好过日子,要报应,也是你们遭报应。” “那关你们屁事!”络腮胡子咬牙切齿,“你也不过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而已,少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苏晓婉冷了脸,“我再说一遍,昨晚上你招了什么,现在再说一遍!多废话一个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