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冷笑,“难道王爷就没有做过让我生气的事情么?” 容昊盯着苏晓婉,“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一直觉得你虽然有些小脾气,可总是温婉体贴的。” “那王爷很是看错我了。” 苏晓婉笑道,“我原本就是村里长大的孩子,没规矩管了。我一直就是我,从来没有变过。如果没有按照王爷的要求改变也是罪过,那我承认我有罪过。只是很抱歉,我不准备改。” 容昊盯着苏晓婉的眼睛,“既然王妃思念故土,那本王便随了你的意!” 苏晓婉起身,躬身行礼,“那,我就多谢王爷了。” 容昊看着苏晓婉。 她与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却已经是咫尺天涯了。 “来人,送王妃回去。” 苏晓婉盯着他的眼睛,“怎敢劳烦王爷的人,我会自己走。” 苏晓婉后退了两步,定定的看着容昊,还想说什么,可一张嘴,眼泪就溢了出来。 眼泪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连那人的相貌都变得不是很清楚,苏晓婉强忍着心里的痛苦,竭尽全力让自己平静。 最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扯动嘴角对容昊笑,一字一句的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说罢,转身就走,一刻未停。 容 昊僵坐在桌子旁边,死死盯着苏晓婉的背影。 直到那人越走越远,容昊手里的杯子才“砰”的一声,被捏爆了。 手掌被瓷片刺破,鲜血淋漓。 卓云听见声音,快步从远处冲进大殿里,“主子!” 瞧见容昊受伤的手,转头冲出去拿了包扎的东西进来,就像给他处理。 可容昊却紧紧的捏着那些瓷片不松手。 “主子!您快松手啊!主子!” 翼海和龙蓝也先后进了大殿。 两人同是一脸惊慌,“主子,快松手。若是上了筋骨,这手就废了。主子!” 卓云封了容昊的一处穴道,止了血,强行将容昊的手指掰开。 “主子,你宽心,夫人虽然现在要走,却也不是永远不会来。您何必如此自苦。” 容昊盯着他那只受伤了的手,“下去。” 卓云飞快的上了药,匆匆将伤口裹上。 “主子……” “下去!” 这便是最后一面了。 容昊在大殿里默默良久,最终,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受伤的手。面无表情的去了书房。 卓云三人站在不远处的树丛里一直盯着容昊。 “主子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翼海道。 “是啊。”龙蓝也满面愁容,“当年 丞相的人围住了我们的聚点。当时我们还没有多少人手,险些全军覆没。主子都一直平静如水。” 卓云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情,根本没有将龙蓝和翼海的话听进去。 龙蓝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卓云回过神,叹了口气,“皇上放夫人去大渝的折子,想来明天就会下了。夫人还病着,不知几时会走。” “夫人病了?”龙蓝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主子可知道?” “知道。前天夜里发烧烧了大半夜,我一早就同主子说了。” “那怎么不见主子去看望?”翼海叹气,“之前的事情夫人本来就生气,这病了主子还不去探望,心里的坎更过不去了。” 龙蓝道:“听说主子落在夫人名下的很多东西,原本只是名义上的,现在却都被夫人拿过去了?” “嗯。”翼海皱眉,“夫人这一走,主子可就艰难了。” 龙蓝摇头,“都是不肯低头的人。” 翼海叹气,“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帮不上忙,只能就这么看着了。” 这晚,容昊彻夜未眠,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第二天早晨。 第二天早朝,皇上立刻宣布了同意苏晓婉回大渝探望的决定。同时,也将苏灵留在 了天佑,赐了府邸,侍从。 看似是深恩厚德,实际上就是人质。 明成济得了旨意,一刻都不想等,当天就收拾好了行装。第三天一早就带着苏晓婉出发了。 皇室的仪仗蔓延数里地。 慕容佳带着小晗和苏灵在长亭等着。 苏晓婉登上长亭,小晗就哭哭啼啼的扑进了苏晓婉怀里。 “娘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