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瞳孔骤然一缩。 她是想过高升会扣帽子,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一顶帽子。 “高大人还真是会扣帽子啊。” 高升阴森的盯着苏晓婉,“难道我冤枉苏老板了?” “高大人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只是怀疑而已。” 苏晓婉冷笑,“高大人身为父母官,怎么说起话来,像个乡野村妇一般。” 高升微怒,“苏老板这话,我可以理解为,是侮辱我这个父母官么。” 苏晓婉笑嘻嘻。侮辱不侮辱,这么大的帽子还不是一样要扣在自己头上? 难道说软话,你就能放过我了? 苏晓婉一脸不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是一介平民,抵不住父母官的栽赃陷害。您怎么说,就怎么算吧。” 高升冷哼一声,“十数人中毒,苏老板还觉得自己能逃脱干系不成?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 “嘁。”苏晓婉没忍住,“你要是真的按规矩办事,是不是该将户部尚书大人也抓来问问啊。” “苏老板这话何意?” “高大人这是明知故问么?所有的生鲜果品都是通过户部的官船运来的。” 苏晓婉冷笑,“采摘,不是我的人,运输是户部官船。说白了,这些水果到了 我手上,不过才半天时间,就被那些勋贵们拿走了。” 苏晓婉盯着高升,“认真计较起来,这些水果在户部官船上的时间最长。你怎么不说户部尚书大人脱不了干系呢?” “苏老板不必攀扯别人,本官现在问的是你的问题。” “我?”苏晓婉搓了搓手腕上的珠子,“我的问题就是没问题。高大人硬要说我有问题,我辩驳无用。只是,您如果拿不出确实的证据,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高升的表情冷漠又狠毒,“苏老板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苏晓婉漫不经心的走到了一个刑具架子前面,用手指戳了戳,“高大人想说什么?莫不是,还准备对在下用刑?” “苏老板如果不能如实交代,这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的。” 苏晓婉咂咂嘴,“那我还是交代吧。我一个姑娘家,没有那么硬的骨头。大人想栽什么罪名在我身上,都好商量。” “什么叫本官栽在你身上,就是你做的事情,难道你不该承认?” 苏晓婉扒拉了一下架子上的刑具,“毫无证据的话,自然是由得大人说了。大人很忠心啊,可是大人就不看看,丞相都多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年。” “ 大胆!”高升袖子一甩,“你这是在诅咒丞相么。” “实事求是而已,莫不是高大人觉得丞相能万岁不老?” “你!” 万岁这词,其能随便用。 即便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也该藏着掖着,哪里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官场里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即便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也不会真的说出口。 苏晓婉不按套路出牌,还是让高升有点无力招架。 不过,毕竟是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很快就缓过来了。 “本官今日问的是中毒的事情,苏老板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的好。” 苏晓婉笑了笑,“大人不必说这么多废话。您想定罪,我呢是肯定不会认的。靠诈,必然行不通。我看高大人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弄点人证物证什么的,也好让我无可辩驳啊。” 高升冷笑,“苏老板好厉害的一张嘴,明明你是嫌疑人,倒弄得像是本官一定要栽赃你一般。” “你半点证据都没有,不是栽赃是什么?” 苏晓婉并不是很在乎的表情,“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准备回去睡个午觉了。等大人拿到确实的证据,再来提审吧。” 高升咬咬牙。他早就听说过这个女人。 皇 商这个位置不好坐,好多人盯着呢,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坐稳当的。 宁王若是真的在乎她,必不会让她坐在这么危险的位置上。 本以为这女人不过是个被人摆弄的棋子,能甘心被人摆弄,也不过就是个蠢货而已。 却没想到想对付还真有些难度。 苏晓婉淡定的很,“高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苏老板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将你留在这刑房么!” “高大人自然是敢的,只不过,做事要想想后果。今日我可以上刑具,不过明日,说不定就是高大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