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皱着眉头,“也是我蠢,本来已经起了疑心,还是跟着那丫头去了。总觉得这个时候外面人多,不会有事,结果……” 正说着,聂子安回来了。 苏晓婉自然是不会隐瞒,将今天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聂子安。 “什么丫头,我现在就去找。” “找什么找,任务失败,那人早都不知道去哪了。再说了,这地方宫女这么多,再加上各位姑娘小女且们带来的侍女,你上哪找去。” 聂子安在房间里团团转,“不行,这样等着人家来攻击,我们却一点防备都没有,这可不行。” “行了,左右也就这几天的时间,我就保证每次出去的时候,要么和你一起,要么我就呆在房间里不去玩。这样成么?” 聂子安叹了口气。不能这样,还能如何呢? 这根本就不是他能掌控的地方,事情,也早就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我叫阿四陪着你。即便是我不在,你也得带着阿四出去。” 小新自告奋勇,“我也可以陪着姑娘。” “不行,你是女孩子,也不安全。”苏晓婉道:“我今天碰到的丫鬟挺厉害的。若不是我跳水,她不敢跳,我怕是回不来 了。” 聂子安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到底是什么人!” 苏晓婉叹了口气,摇头,“这里人太多了。有和你有仇的,也有和我有仇的。还有些,我们自己觉得不是仇恨他们觉得是仇恨的。太难猜了。” 聂子安忽然看见了一旁挂着的斗篷。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哦,这就是那个救了我的人给我的。我没来得及还。” 聂子安拿过那斗篷,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 “这东西……是皇上的。” “你说什么?”苏晓婉瞪大眼睛! “这个斗篷,就是通过我们聂家的进贡给皇上的。这种布料,是大渝东部的珍品,每年产出量十分少。” 苏晓婉这才回忆刚才见到的人,年轻,高大,但是眼神里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你可见过陛下么?” 聂子安摇头,“皇商,说白了还是奴才,主子见不见,都是取决于心情。” 聂子安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低落至极。 苏晓婉皱眉,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聂家在普通人眼里是何等高贵,日进斗金这种话,用来形容聂家,都显得太过单薄。 斗金?那不知道得多少斗。 苏晓婉第一次知道聂子安家 是皇商的时候,表面上冷静,其实心里还是很震惊的。 皇商,就是财富的象征。 苏晓婉虽然没有去过聂家大宅,但是去京城的时候,还是路过过的。 那样的气派,京城里一般的官员都比不了。 可就是这样在普通人眼里高贵的人,在帝王眼里,也就只是个可用的棋子而已。 “你若真的不想做皇商,也该考虑退出。这话,我今天最后一次说。以后,不会再啰嗦了。” 聂子安叹了口气,“还是等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你一直遇到危险,若是找不到背后的人,总是不好。” 第二天,是盛大的祭祀活动,然后就是为期三天的宴会。 苏晓婉却在第一天宴会的时候,就发现了想要杀自己的那个丫头。 她居然,是新帝刚纳的侧妃的侍女。 有意思。 苏晓婉都搞不清楚这人为什么要害自己。 这女人,应该是之前没多久才进宫。能和自己有什么仇啊? 她家里是做官的,和聂家也没有生意上的竞争关系。自己的参与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 神经病吧! 聂子安见苏晓婉的表情不太对,小声问,“怎么了?” 苏晓婉压低声音,“左边那 个妃子身边站着的那个穿浅粉色上衣,白色百褶裙的丫头,就是昨天想杀我的人。” 聂子安的脸色一变,视线刀子一般甩向那女人。 “她倒是胆子大,居然敢这么就出现。” 苏晓婉笑了笑,“我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她怕什么。” 过了一阵子,皇帝到了。 苏晓婉一看,还真是昨天遇到的那人。 真是奇怪了,皇帝出门,不是应该前呼后拥的么?他怎么会一个人在假山那边呢? 古怪至极。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