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是什么时候登记造册的呢?” 赵捕头脸色一变。 容昊勾勾唇角,不屑的笑,“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这块耕地,是之前的庄主开的荒地,七天前才造册登记的。这件事,是那个姓辛的女人叫你帮忙做的。” “你当时并没有检验她手里的地契真假,就做了这件事。可这块地,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过户给我娘子了。我们手上,有官府颁发的红契。” 容昊转头看着辛月春,“伪造公文,该当何罪啊?” 辛月春脸色一变。 赵捕头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件事情他们做的很隐蔽,这人是怎么会知道的? 容昊视线一转,冷冰冰盯着赵捕头,“官府人员,渎职,伙同他人伪造田册,该当何罪啊?” 赵捕头被容昊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可转念一想,这人只不过是个白衣啊,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伪造就伪造么?不管是什么时候造册的,现在这块地就是已经登记造册的田亩,胡搅蛮缠什么!” 容昊冷笑,“这条水渠开工之前,我们已经在官府做了备案。并不是私自占用。是已经得到官府许可的。你若是稍稍查证一下, 就不会做出今天的事情了。” 赵捕头脸色一变。 他只当苏晓婉是个村妇,根本不懂这些。 再说了,很多人的土地,买过来就以为是自己的,所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是用来修建水利工程,也是不会去官府报备的。 即便是城里人,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怎么这人居然知道去官府报备呢? 苏晓婉自己也有些惊讶,她这个“乡下人”的确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根本就没有去报备啊。 苏晓婉有些惊讶的看着容昊,容昊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这男人,成天看着漫不经心的,没想到很多事情早就做好了啊。 嗯,这会有底气了。 天下都是人家家的。这么几块地的律法要是搞不清楚,也太不像话了。 苏晓婉笑了笑,“赵捕头,还有什么问题么?” “报备的时候,这里还不是登记在册的土地吧。现在既然已经是了,你们的水渠就不能再修了!” 苏晓婉眯了眯眼睛。这个姓赵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光瞥见了辛月春脸上的笑意,苏晓婉懂了。 这个赵捕头,怕是收了辛月春的钱,即便是不能见她抓走,也要完成让水渠不能再 修的目的。 容昊冷笑,“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们的行为,说到是不符合律法的。一切都在我们的许与不许之间。你胆子大,还敢来命令我们?” “我娘子善良,不愿意同你们计较,是想放你们一条生路。既然你们不想活,那也没问题。” “我们大可拿着这块地的地契去官府首告,让官老爷看看,怎么处置你们。” 赵捕头瞪眼,“你吓唬谁啊,你有本事就去告啊!” 容昊冷笑,没做声。匆匆赶来的卓云有些不悦的瞪了赵捕头一眼,“你说话最好当心点。别自己找死。” “天佑法令早有规定,水利工程的修建,只要在官府报备,就可以占用耕地。” “还有,你们的顶头上司王大人,最讨厌的就是属下滥用职权,以及给自己的同行使绊子。你一次犯了两条,真要闹到王大人那里去,你这捕头,怕是也不用做了吧。” 赵捕头毕竟是粗人,有些东西他也是弄不清楚的。 被卓云这么一说,心里就胆怯起来。 容昊冷着脸,“现在马上滚,我们就当今天没见过你。” “你……”赵捕头不甘心的瞪了容昊一眼,最终还是只 能气冲冲的一甩手,“我们走!” 辛月春看着赵捕头的背影,“唉,赵捕头,赵……” “别叫了。”苏晓婉有些无语的看着她,“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着些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一直针对我是脑子有病么?” “我这里的水渠马上就完工了,等到你没水浇的时候,可别后悔。” 辛月春死盯着苏晓婉。 苏晓婉却拉着容昊走了,只是,刚走出去两步,又想起,这件事很明显不是这个女人可以想出出来的。 苏晓婉回头,“谁教你的?” 辛月春冷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苏晓婉将这事情前后连起来想了一遍,觉得是姚珍的可能性比较大。 除了那个女人,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要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