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脸上一喜,“云川,你回来了啊,我这就去给你弄饭。” 向云川脸上却淡淡的,跟向母说了句,“我回来了,先去书房了,就走了。” 姚珍脸上的喜悦变成了失落。 安宁村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可向云川依旧没有原谅她的意思。 她回家编瞎话哄骗向云川的父母,说当时的事情都是因为周大夫误诊,不是她有意隐瞒。 向云川当时没说什么,可是从那之后,却再也没同她亲近过。 姚珍心里苦,可是这本就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 只是,向云川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就再也不同她亲近,现在她就是真的想要孩子,也没机会了。 向母见她这副表情,叹了口气,“你呀,还是得多花些心思在云川身上。我和云川他爹早晚都是要走的人。你们自己的日子,将来还是要你们自己过。” 姚珍点点头,“母亲说的,我都知道,可是……” “哎呀,男人嘛,不都是一个样子?你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云川又是知书达理的人,你同他好好说说,只要误会解开了,不就都好了?” 姚珍不是不想同向云川解释,可向云川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 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她。 可即便是这样,该想的办法还是要想的。 这天,姚珍从家里出门,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小巷子。 巷子里早就有人在等。 姚珍见了那人,迫不及待的道:“我要的东西呢?”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大夫。 周大夫将一个纸包从怀里拿出来,“用法和用量都写在里面了。你回去自己看吧。” 姚珍接过那纸包,收进袖子里,“保证有用么?” “我行医这么多年,自然是能保证的。只是,这东西不能常用。是药三分毒,用的次数多了,还是会伤身体的。” 姚珍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她一走,周大夫的表情就变得厌恶又憎恨起来。 他现在除了恨,心里就只有懊悔。 懊悔当初为了姚珍许下的几两银子,就答应她做这种事情。 现在她用当初的事情威胁,自己要是不答应,就去府衙高管,说他误诊! 这个贱人! 来了广乐城也不消停,还要让他把要送到广乐城来! 他好好的一个大夫,现在弄的要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而且,从那次安宁村的事情之后,城里大户人家的夫人都知道他医术不佳,连喜脉都诊不对。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他的百草堂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倒是郑云柏的那个济世堂,现在反倒蒸蒸日上起来。 这些,都是拜这女人所赐。 可是,这女人现在是贡士夫人,手里又实实在在捏着他的把柄,他现在也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了。 姚珍拿着那药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研究了一下用法了用量。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周大夫给她配的药都是按照药量分成小包的,每次煎一份就行了。 姚珍要来的药,自然是能帮助她和向云川好事成双的药。 东西是拿来了,只是姚珍却高兴不起来。 她和向云川本来就是夫妻,行周公之礼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居然还要借助药物,才能让那男人乖乖就范。 想想就觉得郁闷得很。 归根到底,这件事还是怪那个苏晓婉! 要不是那个苏晓婉总惦记着勾引向云川,她怎么可能想出那样的办法。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情,她现在和向云川的关系也还是像新婚的时候一样好。 在苏晓婉的疯病没有好之前,他们的日子明明一直过得很好,感情也是所有人都羡慕的那种。 都怪苏晓婉那个贱人! 罢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到了新的地方。 广 乐城可不是北息镇,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 她现在到了广乐城,将来还会到更大的地方去,去南郡,去雍州,去京城。 可苏晓婉呢? 一辈子都只能呆在那个小破村子里罢了。 姚珍捏着药包。 她和向云川还有将来。 但是那个苏晓婉,再也没机会勾引她的云川了。 夜半时分熬好药,端进了向云川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