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如何!” “这话该是我问殿下的。” “我想如何,你会不知?” 容昊盯着她,那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苏晓婉忽然笑了一下。 懒懒的起身,白皙的手指搭在容昊肩膀上,下巴也顺带着靠过来,放在了容昊肩头。 容昊转头看她,两人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靠上。 容昊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苏晓婉朱唇轻启,“殿下想要什么呢?殿下以为,我心里有你,所以便应该处处顺从,处处迎合吧。” “殿下自然有殿下的安排。可殿下就这么肯定,你的安排,我一定会接受么?” “啊,我忘了。殿下身份尊贵,大概从来不懂得平等二字为何物。” “没有平等,何来爱情。” “若没有爱情,我和殿下之间,还能有何关系?” “既然都没有关系了,那殿下以后,又要以何种身份,夜半爬墙啊?” 容昊看着苏晓婉的眼睛。 这女人太厉害了。 从前只有他看得别人不自在,现在却感觉被这女人看得不自在了。 那双干净又智慧的眼睛,将他那些隐蔽的心思,那些不敢说出来的东西,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怎 么可能没想过他们的将来呢。 只是,从前并没有认真的为苏晓婉考虑过而已。 他即便是现在落魄,也依旧是个皇子。只要他愿意服软,愿意做个任人摆弄的傀儡,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便唾手可得。 她呢,再特别,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天下特别的女人多得是,只是他从前没有遇到过,所以眼前的这个才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可,大丈夫志在四方,又岂能让一区区小女子缠住心绊住脚。 女人嘛,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她即便与众不同,也只不过就是个稍微特殊点的调剂。 他有他的骄傲。 即便是没有天家富贵作为后盾,单靠他自己的魅力,也足够让很多女人交付痴心了。 在他眼里,苏晓婉归根结底和其他女子也没什么特别。 即便刚开始难接近一点,可最终也不是一样到手了。 从前,容昊从没想过她可以那么决绝。 丢下生意,丢下妹妹,丢下她精心修建布置的家和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说走就走。她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不过几日的时光,她便又置地,盖房,重新过的风生水起。 其他女人,都将丈夫看得比天还大。 偏偏到了她这里,有没 有他这个丈夫,好像变得无关紧要了一般。 他以为苏晓婉是生活的调剂,没想到在苏晓婉眼里,他才是那个调剂品。 可即便是已经知道了她的不同,见识了她的决绝,感受了她的干脆。但在今天之前,容昊依旧没有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之前都是在气头上,说出什么来都正常。 可女人终究心软。 他知道苏晓婉心里有他,所以他觉得即便是她生气了,也定然不会生气太久。 然而,今日一见才知道,她早就做好了随时不要他的准备。 她看得比他还要长远,那些将明未明的话里,都是在提醒他,不要存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容昊怎会不知道他要是带着苏晓婉回京,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且不说父皇会不会同意,单是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口水,就够人受的。 他不可能一生只有一个女人。 即便是从前为了这个问题和苏晓婉闹了一场,他心里的想法也没有那么容易改变。 千百年来的根深蒂固,岂是一个女人随便说几句话就改变的了的。 苏晓婉早就说过,她不喜欢高门大户的生活,一辈子就守着那么一片四四方方的天空过日子。 她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一个 牢笼,不想跳进另一个牢笼里去。 所以容昊从前想,他可以在外面安置她。 宅子,下人,良田。 只要她想要,多少他都给得起。 她乐得自由,广阔的天地,随她怎么玩。 他也乐得轻松,有不顺心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躲一躲,有个人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女人,终归是会为了爱情奉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