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这儿的主人啊!” 苏晓婉迎了上去。 “官爷,家兄是这铺子的主人。我们这里还在修缮,这两位公子带着人进来就要砸我们的铺子,幸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小女子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演戏谁不会啊。她是个弱女子,在官差面前可比男人们有说服力多了。 那领头的衙役看了苏晓婉一眼,转头盯着林家兄弟,“她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林家老大当然否认,“我们是来谈事情的,可是这一进门,这手下的人就被打成这样了,我们还没地方说理去呢,官爷你别听这女人乱说。乡下来的婆子,就知道满口胡言。” “官爷,你可见过谈事情要带这么多手下过来的。而且,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见的,我手下老的老小的小,哪里来的本事把他们的人打成这样啊。这分明就是讹诈嘛。” 常林这些年遭遇的事情太多,所以看着本来就老成,加上因为身体原因,自小就有少白头。 加上苏晓婉平时都习惯性的让他隐藏实力,所以廖婆婆给他准备了好几套假胡子,平时都戴着。 这猛地一看,哪里像是三十出头,根本就是五十上下。 高建林虽然早些年东奔西 跑,但是这几年都是养尊处优,腰围比以前粗了不止一倍。要说是他动手打人的,那这些衙役打死也不信。 剩下的都是毛头小子和女孩子,更是没可能了。 那官差皱着眉头看了林老大一眼,“你家老爷子才刚刚过世,你们就惹出这么多事端来,你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官爷,你别听她乱说。就是那个人!”林老大指着常林,“就是他出手打的人。” 衙役有点不耐烦,“你说谎也有点根据好不好。人家那么大的年纪了,能打得过你收下这些壮小伙子么!好,就算是人家打的,你带着这么多人冲到人家店里来,不是闹事是什么!” “这么多人被人家一个人打了,你还有脸告状!” 林家兄弟此刻是有苦说不出。直拿眼睛剜苏晓婉。 “别闹了啊,带着你的人,都散了吧!” 林家兄弟其实方才就想走了,现在有了官差们的话,也不算丢面子。 “都起来!”林老大没好气的喊着地上的人。 林老二抱着桌子上撞银子的盒子,就准备走人。 “官爷。且等等。” 官差回头看着苏晓婉,“还有事?” “您看,我们这的东西都是新换的,这都准备开业了, 被砸成这样。这……” 苏晓婉欲言又止,可其中的意思,谁能不明白。 来闹一场,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不让你们出点血,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呢。 那衙役看向林老大,“还愣着干什么,给钱吧。” “官爷,我这……”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把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地方砸成这样,赔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快赔。” 林老大使了个眼色,林老二极其不情愿的从箱子里拿了一锭银子出来。 那一锭银子有十两。 不是他们想给这么多额,而是大少爷们出门怎么可能带散碎银子,今天本就是来找茬的,身上更是没有多余的碎银子。 这十两,已经是最少的了。 苏晓婉笑眯眯的收了,“多谢官爷为民女做主。 那衙役看了林老大一眼,“还不走!” 林家兄弟一人瞪了苏晓婉一眼,这才走了。 人一走,高建林急忙上前,塞给那领头的几两碎银子,“今日之事多谢官爷。小店尚未开业不能留诸位吃饭,他日开业,还请诸位多多捧场。” 高建林塞给那衙役的银子足有三四两,就算他们几个人分,也快赶上他们一个月的俸禄了。 那衙役却将钱还了回来,“这个我们不能收 ,他日开业,我们一定来捧场。” 说罢,几人就走了。 苏晓婉摸了摸下巴,“这里的当差的,倒是清廉。” 高建林却摇头,“清廉谈不上,这边的物价比咱们那边高,可是衙役们的俸禄却高不了多少,勉强吃饱肚子,要是家里孩子多的,可能都吃不饱。” “我来之前已经差人打听过了,这边的官员们处事倒是十分公允,只是这打点的钱不收,却未曾听闻。” 苏晓婉皱眉,“那便奇了,为何我们的打点就不收呢?” 高建林摇头,“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