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轻的媳妇看着两口子这么甜蜜,都很羡慕。
她们这些村里女人过得很苦,随便养到十八九岁,被爹娘换几十块的彩礼给兄弟娶媳妇。
之后就要在婆家苦熬几十年,伺候一家子老小,白天上地赚工分,回到家洗衣服做饭,一年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自家男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稍有不顺还要打骂。
哪有几个男人能像石宏昭那样对媳妇贴心的?
林圆圆看得也是直翻白眼:“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嫌乎磕碜!”
白朗拎着一个袋子走过,扫了一眼林圆圆:“我看你这辈子肯定能长寿。”
“什么意思?”
“祸害遗千年啊。”
林圆圆气的直跺脚:“浑蛋,我招你惹你了?天天找我不自在!”
白朗不理她,过去把袋子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您拿着,我这里只有这些棒子面了。”
杜江赶紧拒绝了:“你们也分不到多少粮食,我咋能要你的东西?”
“您就拿着吧,我一个光棍,也吃不了多少,下个月就又发了。”
他害怕老爷子不收,把粮食放那就跑了。
杜江看着那些粮食,虽然没说话,可眼里渐渐的有了光彩。
秀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父母正在收拾被子呢。
她费劲的坐起来,刚要说话,突然看到外面的断壁残垣,爷爷那屋烧毁了一大半,只剩下了一个架子。
她赶紧下炕往外走:“这是着火了吗?爷爷咋样了?”
顾甜按住了秀儿,把事情说了。
秀儿瞪着大眼睛听完了,很激动的拉住母亲:“娘,你真的好厉害,你教教我,到时候我就可以对付坏人了。”
“行,你放假的时候,我教你几招。”
石宏昭端了两碗白糖水过来,给媳妇和女儿喝,
顾甜端的时候,石宏昭突然看到她手腕上的伤,伤口紫青色,周围还有一圈的血泡。
石宏昭急忙拉起顾甜的手:“这到底咋回事?那畜生东西打的?”
“弄窗户的时候不小心弄得,一点都不疼了,你不说我都忘了。”顾甜笑道。
石宏昭紧锁眉头,恨不能打自己几巴掌。
“让你受委屈了,我没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你,觉得很羞愧。”
“你真这么想?那你以后对我要更好。”
石宏昭认真的点头:“放心,我一定对你好。喝吧。”
“你也喝。”
“你跟秀儿喝就行了。我一个大男人喝啥糖水。”
“秀儿喝一碗,咱俩喝一碗,我如今怀了孕,要小心血糖,少喝甜的。”
顾甜就喝了几口,就让石宏昭喝。
秀儿看着爹娘关系这么好,心里白糖水还甜呢。
两口子收拾了一下旁边的仓库,就住这里了。
杜江很不好意思:“我自己出事,连累你们睡这里。”
顾甜赶紧道:“没事儿啊,您摸摸这炕,滚烫的,屋子小可暖和了,您只管放心睡吧!等石宏昭休假回来,重新把房子修一下。”
秀儿非要和父母挤一起,也就随她了。
到了晚上,顾甜被热的一身都是汗,就悄悄地起来,悄悄地洗了洗身上。
照镜子的时候看到头发被火燎了一大片,都焦了。
她干脆拿着剪刀把头发给剪了。
原本的长辫子变成了齐耳短发,显得眼睛更大更有精神了。
顾甜满意的点点头。
她又找了好几个大萝卜洗起来。
石宏昭走过来了:“不睡觉干啥呢?”
“我答应给人家做点丸子,反正睡不着,就做点活,你睡去吧!明天还要进城呢。”
“我来,你手都受伤了,还干活?”石宏昭把萝卜拿过去了
顾甜低头一看,有伤口的地方似乎好点了?血泡都没了,好的真快啊。
“困了就去睡吧。”
顾甜道:“其实,我其实有一个疑问,秀儿和老爷子到底咋中的迷药?而且他当时说要先收拾我们,再弄死你,你和高天峰也没啥来往,他咋知道你的名字的,为啥一定要对付你?”
石宏昭之前从来没有往这边想过,经她的提醒也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顾甜道:“你想想,高天峰虽然知道老爷子在这个村,可从没来过,咋找的这么顺利,那瓶松树油他一个城里人怎么弄到手的?白天的时候,石宏龙一家莫名其妙的来闹了一会,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石宏昭低头干着活,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
“迷药难道是他们弄得?高天峰怎么和石宏龙扯上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