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杜江从外面进来了:“这不是想要油水,这是想让你家破人亡,太毒了。咳咳咳……”
这些年,他见惯了这样的人间悲剧,心中非常气愤。
秀儿赶紧扶着他坐下,给他倒水喝。
顾甜道:“看来石宏昭上次用光山两个字要挟孙菊花,她害怕了,想灭口呢!只是我不明白,女教师明明是冤枉的,怎么就搜出了亲笔信来?田桂花今天让我上她家又想干啥?”
杜江道:“让你去她家几次,举报你的时候,才有说服力,到时就说你一直给她灌输错误思想。至于亲笔信……今天田桂花是不是让你帮忙写东西了?”
“唉,您咋知道?”顾甜惊讶道:“她让我帮忙给她儿子写了一封信。内容很正常,就是非常啰嗦,写了好多字。”
“嗯。”杜江的手指头敲了敲桌子:“我猜他们会把需要的字给拓下来。”
顾甜瞬间浑身汗毛竖起,蹭的站起来了:“我明白了!”
当年,田桂花让女教师帮忙写信,把他们需要的字混迹在信中,然后上面放上薄薄的稿纸,描出来那些虚假的罪证。
杜江道:“女教师出事的时候,正是最混乱的开始,她们浑水摸鱼,得了不少好处。”
顾甜冷笑道:“可惜,这不是十年前,我也不是那个倒霉的女教师。”
秀儿急道:“娘,现在要咋办啊?你都给她写信了。”
“嗯,咱们就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顾甜翻了翻箱子,从里面摸出了一块好的布料,又拿了几个苹果出来往外走。
“我去一趟村长家。”
杜江说道:“去找支书吧,村长和田桂花家是亲戚。”
顾甜赶紧笑道:“知道了,老爷子,还是您看得明白,我都听您的。”
杜江没说话,拿起了茶杯慢慢喝茶。
顾甜到了老支书家,如此这般的全都说了。
“这两家人和十年前的冤案有关系,现在又要来害我。为了让他们认罪,我可能需要做一点非常规的事情,提前和您说一声。”
老支书非常吃惊,当即和她严肃的谈论了好几个小时,然后他就打电话给镇上的联防队打电话去了。
顾甜忙了一夜都要累死了,回家就倒在了炕上。
“秀儿啊,果丹皮只能再等等了。”
“没关系,娘,你只管歇……”
顾甜已经瞬间睡着了。
秀儿悄悄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田桂花又连着到村医这边好几次,她的脚崴了,得天天来村医这边上药,还总求着顾甜送她家。
村医自然知道她在装病,他也没多想,很多村里人不想上地,就装病,他没管这件事,随顾甜处置了。
田桂花对顾甜非常亲热,还请顾甜到家吃顿饭。
“这几天你帮了我好多,咱两个吃点饭好好唠唠嗑。”
顾甜也没拒绝,跟着田桂花到家了。
田桂花在厨房忙了好半天,杀鸡宰羊,蒸了一大锅的白馒头。
顾甜也一点没客气,连吃带拿,打着饱嗝走了。
田桂花心疼的浑身发抖:“不都说她是老实人吗,咋能这么干?一桌子好菜,她全都给吃了,白面馒头都没给我留一个!”
孙菊花从后面转出来了:“行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到时候得到了奖金,一千个馒头都出来了。赶紧写信吧,明儿举报她。”
“成。”田桂花愤恨的说:“气死我了,真的比猪都能吃。”
两个人跟当年一样,开始拓印造假信。
孙菊花不识字,这事儿主要是田桂花做。
田桂花描着字,嘴上也不闲着:“说起来,当年那个老师就是犯贱,我儿子不就是在苞米地里抱了她几下,就要告他耍流氓!我不这么做,死的人就是我儿子。如今我儿子在好单位上班,她坟头的草都一米高了。呵呵。”
孙菊花道;“石宏昭那个野种也那样,回来道个歉,工资继续交给我不就成了?谁知道给脸不要脸,还用光山的事儿要挟我,只能弄死他们了。”
两个人正说着,屋门突然咣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村支书带着几个联防队的人进来了,一帮人把两人给团团围住。
田桂花故作镇定;“你们想干什么?我儿子可是单位的副主任,你们不想捧铁饭碗了吧?”
“我们收到举报,有人传播错误路线言论,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封信扔到了她们面前,是田桂花的笔迹,里面的内容却是各种路线错误的话,甚至还让儿子准备柴油,要火烧村委会!
田桂花彻底傻眼:“这咋是我写的,我从来没……啊,我知道了,这个是拓下来的,有人诬陷我,我冤枉啊!”
村支书根本不理她,拿起了桌子上没拓完的信,冷笑起来:“果然和举报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