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龙看顾甜没有生气,心花怒放,凑过去笑道:“别怕大丫,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大哥不在身边,你很寂寞吧?”
石宏龙媳妇李春凤长的和地缸一样,又矮又胖。
顾大丫长的俊,农活干得也好,都可以顶得上一个男工的工分了。
石宏龙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了。
如今趁着石宏昭完蛋,把顾大丫弄到手,好好伺候自己,把秀儿随便养到十几岁,还能换不少彩礼。
李春凤也不敢有啥意见,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正想得美,突然觉得手腕一阵剧痛。
他张嘴就要喊疼。
顾甜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巴,照着他的裆部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石宏龙的惨叫声被堵住。
他疼的额头都是冷汗,跪在地上一直哆嗦着。
“这次我给你留点脸,你再纠缠我,我直接废了你当太监。臭不要脸的玩意,滚!”顾甜像是拎着一条死狗一般,扔出了大门。
石宏龙摔了一个大劈叉,裤子从脚跟到裆部全都撕开了。
“啊!死贱人,给你脸不要,你给老子等……”
哗!一大桶猪食又从头到脚泼到他的头顶。
酸臭肮脏,石宏龙当时就吐出来了。
“啊啊啊,你这个泼妇,没人帮你,我看你咋活?你就该去浸猪笼!呕……”
“没廉耻的东西,要死也是你先死!”顾甜砸上门,进屋点炉子去了。
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了孙菊花和他媳妇李春凤的叫骂声,还有孩子的哭叫声。
想想都知道,石宏龙肯定把黑锅扣到她头上了。
要不是有村长的警告,估计那家人已经直接冲进来大闹了。
顾甜坐在灶坑前填柴火,现在自己身段灵活,等肚子大了,岂不是会被这家子欺负死了?
那个色狼小叔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七十年代的农村,人言可畏啊。
她可以不在乎名声,可秀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没有上面的介绍信,出村就只能当盲流了。
想到这些糟心事,顾甜就更讨厌石宏昭了:“你别再只顾着和女主卿卿我我,赶紧回来解决问题啊!”
她现在唯的一个优势就是曾经读过这本书,赶紧想想,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信息?
顾甜热了昨天的米饭,做了一个炒白菜。
秀儿眼睛盯着饭,咽着口水:“我们天天吃米饭,吃完了就要饿肚子了吧?”
“尽管吃,娘会想到办法的。”
秀儿点点头,像是饿了三天的狼,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耳边的头发都被一起塞进嘴里去。
吃了一会她又觉得很不雅观,不好意思的看着顾甜。
顾甜笑道:“没事儿,慢点吃,别噎着。”
“娘,你对我真好。”
吃过饭,顾甜道:“我出去一趟,你在家把门关上,谁叫也不准开,我马上就回来了。”
秀儿没吱声,可脸色非常慌张。
“村长不是刚警告过她,不准闹事嘛,我马上就回来了。”顾甜摸了摸她的头发。
顾甜拿了一棵白菜,又把从孙菊花抢来的肉放进袋子里,去了知青点。
知青点在村委会附近,是一排破旧的平房。
十几个知青正拿着饭缸,站在院子里面排队,准备吃早饭。
他们只有二十几岁,可因为在村里煎熬了多年,每个人看着都很麻木沧桑。
见到顾甜进了院子,众人纷纷和她保持距离。
只有一个叫做白朗的知青,和她打了招呼。
当初男主每次回村,都会帮这些人送信送东西,谁遇到麻烦了求到他身上,男主也会尽力帮忙。
结果他一出事,这帮人瞬间变脸了。
顾甜很是看不起他们,径直去了后面的一间破屋。
一位改造的老头住在这里好几年了。
他脾气古怪,从不和人来往,还经常在睡梦中喊打喊杀的,没人敢和他一起住。
村里只能把这的房子修了一下,让他住在这了。
一开门,一股浓郁的烟呛味道扑面而来。
床铺很单薄,床上床下到处都是书,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煤灰。
一个花白头发的干瘦老头,他正在费劲的引炉子,里面浓烟滚滚。
老头被呛得跪趴在地上,非常痛苦。
“我来吧!”顾甜赶紧过去扶起了他,抓起了柴草引火。
老头微微蹙眉,始终没说话。
顾甜是个社恐,可为了活命,也只能硬着头皮搭话:“大爷,我家出的事儿您也知道,我和女儿现在无处可去,想求您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