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昨晚上累不累?” “什么累不累?这又不是半夜三更去挖战壕搬炮弹,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嘿!这是上级关心你的身体健康、是组织上对伱关怀备至,你这副司令员,怎么比我这正的还牛呐!?” “去你妈苏卡的正副,老子想揍你管你正副,先揍了再说!不信你试试。” 近卫坦克 不过嘛。 开玩笑归开玩笑,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热切温存的马拉申科,老实说还是得跟拉夫里年科说声谢谢的。 “哎~那你说,你那美国妞这次回去后咋办?我敢打赌她以后肯定还会来找你,我要是你就得多联系联系才是。” “.” 看着拉夫里年科这不再说笑,而是一本正经的认真说事表情。 确实也得认真考虑考虑这档子事的马拉申科坐在办公桌后稍事思索,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送别吉尔时听到的那句“别忘了我”的柔情笑语,木已成舟之下恐怕这辈子都再也无法从感情上分开了。 “不知道,反正你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指望啥?跟小伙子一样憧憬美好爱情,天天想见恋人舍不得分开吗?省省吧,两个上将把这事说来说去,这都能上报纸当笑话了。” 闻言的拉夫里年科废话不多说,当即猛地一拍大腿。 “害!你啊,还真别说。我感觉你是比我年轻多了,整天美人环绕、到哪儿都有真心佳人痴情守候,41的人了,情感生活过的比他妈小伙子还潇洒。” “不像我,这么些年下来,早被我家那母老虎收拾成蔫巴菜了,看着你只剩羡慕的份。我感觉我现在的心理年龄最起码六十都挡不住,真是老咯、老咯~”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灌了一口,卫国战争时期喝美援咖啡喝出瘾来的拉夫里年科,曾经好几次都想戒了这玩意儿,痛斥资本主义对自己的侵蚀毒害。 怎奈离了这玩意儿再找不到啥其它的提神饮品,无可奈何的拉夫里年科最后只好改喝苏联自己的进口咖啡,甭管是巴西的还是印度的,反正只要不是他美国佬的就行。 嘴里含着咖啡往下咽的拉夫里年科刚放下杯子,猛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事来,又继续转头朝着马拉申科开口发问。 “对了,安雅是不是快生了?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这俩月吧?” 许久没听拉夫里年科过问起这事的马拉申科倒也是答得干脆。 “嗯,预产期下个月,还剩下不到20天。我这总不在家,上次回莱比锡还是两个月前没空陪她。为了安全这就提前住院待产了,她是头胎而且年过三十,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正巧魏特曼他家也搬到莱比锡了,他老婆已经三胎了,这方面有经验,和安雅关系也还不错,就拜托她去医院陪着了。这下还欠了魏特曼一个人情,回头得想想办法还他。” “唔——魏特曼啊,你这一说,我倒是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他现在怎么样?还是中校?” 对拉夫里年科这记性是好是坏有些无语的马拉申科哑然失笑,兀自摇头中这才接话回道。 “你这是猪脑子还是啥东西?魏特曼今年年初就升上校当旅长了,当时我给人家写祝贺信,你还打电话跟我说让把你的名字也捎上,忘了?” 猛地一拍脑门的拉夫里年科一时无语,感慨自己神经最近有点大条之余赶忙开口。 “得,我说我老了你还不信,瞧瞧我这记性。” “行吧,是这样,回头你约上他、我休假了抽个空,咱仨好久没聚了,再把克劳泽也叫上,四个人凑一桌一块喝一下。这俩德国佬酒量一个赛一个的好,没你我还真担心应付不了他俩。” “克劳泽的话” 想了想这哥们最近在干啥的马拉申科眼睛一转,看起来倒也不是抽不出空的那种情况。 “斯塔西那边最近处理东西对峙的问题有点忙,克劳泽在忙着抓渗透过来的间谍特务,过段时间应该会好上不少。到时候我找个机会约上他,不过到哪儿喝?柏林吗?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战争年代一去不返,已是同阵营战友的诸人也已各奔东西。 想想确实有阵子没聚过的马拉申科还挺感慨,只听一旁的拉夫里年科已然回道。 “嗯莱比锡吧,怎么样?正巧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安雅了,去给你那位倒个喜,顺带也看看孩子。” “哦,对了,有个事不知道你听说没,新发生的,和你有关。” “哈?和我有关,能是啥事?” 本来是唠家常的话题,被拉夫里年科一本正经地切到了别的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