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吗?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逃得掉吗?” 一脸凄惨状的冈田毅武跪倒在地保持着准备切腹的姿态,在苦笑中兀自摇头。 也许是被参谋长这么一说,猛然间把情绪带起来了,原本都打算对着肚子捅刀了的冈田毅武再一次感慨着开口。 “松本君,你还记得我们当年 “.” 被师团长阁下这么一说,原本握着指挥刀俩手打颤的参谋长一听这话,那也是思绪立刻飞到了多年以前那段可称美好的时光当中。 作为关东军集团起家时的王牌精锐, 而冈田毅武和他身边这参谋长,也早在当年就已经是 只不过那时的二人身份还没有如今这么显赫,都只不过是岗村宁次麾下的爪牙走狗。 万万没想到方才还离得有一段距离的俄国人,居然能攻得如此之快。 想到这里,属实没别的办法的冈田毅武忍住疼痛转过头来,再一次、恐怕也是今生今世最后一次冲着参谋长开口下令。 噗—— 刀尖已经戳进肚皮里的短刀最终还是没能捅下去,从营帐门口呼啸射来的一颗子弹,强行中断了冈田毅武因为恐惧、胆怯、犹豫,而浪费了太多时间的操作。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得是切腹人完成切腹,肠子内脏顺着刀口稀里哗啦流一地,人还一时半会死不透又活不旺的时候再挥刀下手。 “哎,罢了,罢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种要求不说完全没有,但至少也是十分少见。 不行,不能这样,实在是太过丢人了! “.” 就是不知道人死以后到底会不会去另一个世界?倘若那世界真的存在,兴许日后与友人再聚时也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刚寻思着把暂停的切腹继续下去,却又听到身旁的参谋长突然开口这么说。 咻—— “.也许伱是对的,大概那些德国佬在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心帮我们。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我们太过信任又忙于战事疏忽了他们,使得他们有机可乘,也许 情急之下的冈田毅武立刻鼓起勇气就把短刀往肚皮里戳,只是这刚刚戳进去一指宽的深度,就瞬间感觉痛得要命,仿佛有一只豺狼野狗正叼着自己肚皮上的软肉疯狂撕咬一般。 本就是专门对切腹之人最痛不欲生的时候挥刀斩首,专门结束其痛苦的差事。一般也只有切腹者亲近信任之人才能担任,至少在当下的日军当中是这样没错。 所谓的介错人,就是 还从没听说过这种奇怪要求的参谋长闻言先是一愣,握住刀柄的双手依旧在打哆嗦,也来不及多想只能赶紧点头。 “.师团长阁下,都怪那些德国佬!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叛徒、败类!他们肯定一开始就和俄国人串通好了,用假情报和堆砌如山的谎言欺骗我们!诱导 时光荏苒十余载过去,却是没想到当年作为先锋来到东北的 哒哒哒哒—— “松本君,如果——如果我待会儿被迫停下,还请你不要犹豫,立刻对我挥刀!拜托了!” 可如今轮到自己切腹,冈田毅武这才发现原来这狠活儿真不是那么好整的。 双目微凝陷入沉思的冈田毅武思索片刻,再次抬起头来之时已然与方才的表情有所不同,变得更加确信、几乎能够肯定。 话音未落之余又是两眼微闭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无论再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牙——牙咯!果然不是一般的痛啊!” 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的道理,冈田毅武还是知道的,更加明白战场上必不可能有任何“如果”可言。 “.帝国的同僚们、武士们,我们来世再聚!九段坂见!” “那么,就开——” 过去只是见别人切腹多么多么痛苦,还曾经报以不屑之情,认为只有懦夫才会下不去手,甚至于还有切腹切一半就痛得满地打滚被迫停下的,更是让人看了不免耻笑一番。 “他们才是凶手,是导致我们 “冲进去!快!” “纳尼!?这么快!!!” 激烈的枪声夹杂着惨叫声、叫喊声从营帐外一并传来,瞬间大惊的冈田毅武一听便知自己的末日已然降临。 “啊——” 自怨自艾又自叹的冈田毅武不好说到底是自己的问题,使得 “哇啊!!!” 仅仅只是捅入肚皮就已经痛成这样,真要完全捅进去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