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和德国人的逻辑思维发生了根本性的冲突。 德国人觉得已经有了那么多前车之鉴,再去送死既无意义也没必要, 日本人这边则是认定军令如山,现在已经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必须要打的前提下怎么才能尽可能打好的问题。把德国人一起带来上战场也是为了这个,要是不能出谋划策、反而光想着如何畏战避战,那要你们这帮亡国废柴还有个卵用? 只能说两边各有各的逻辑,站在各自的立场思维上来看也都算各有道理。 根本问题还是出在这两撮人根本不是一伙的,哪怕是盟友也只是酒肉朋友和狐朋狗友的关系。 现如今呐粹已死,压根不在乎过去表面兄弟关系的日本人就更加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了。 也是被日本人逼得没治。 眼看着不给支个招不行的施道芬尔只能硬着头皮强上,上下两策都已盘算好就先将上策脱口而出。 “中将先生,在继续进行接下来的对话之前,请允许我再次强调我的观点——斯大林师并不是贵军可以战胜的对象,无论怎样我都坚持避免野战的撤退才是最佳选择。” “但如果非战不可,我的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化削弱他们的野战优势,令俄国人强大的进攻能量受限于战场环境施展不开,如果能坚守足够长的时间,或许有希望将俄国人的进攻击退。” “.” 施道芬尔说的那叫个情真意切、态度诚恳,岂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不将此当回事的冈田毅武,仍然拄着指挥刀坐在原位摆起了肉头阵。 直到场面安静到都有些尴尬之时,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的冈田毅武这才缓缓开口。 “但这是不可能的,中校阁下。” “试问如果进城巷战,那么我 “.” 心里是真服了的施道芬尔被怼了个哑口无言,心道见过找死的还没见过这么一心求死的。 既然你们想亲身领教一下俄国人的威力,那好,成全你们。 就看看你们这帮废柴东西能不能在俄国人的狂暴攻击下顶的过一个回合。 想到这里,也无心再劝的施道芬尔是脸不红心不跳,紧接一本正经地继续开口说道。 “那么就只能主动进攻了,中将先生。” “哦?主动进攻?唔,你继续讲,接着说。” “.” 望着冈田毅武那瞬间来了兴致的样,直接被整乐了的施道芬尔暗叹你们这帮日本罗圈腿果然就好这口,不愧是太平洋战场上送人头都能送到乐此不疲的主。 既然日本人想听,无心再帮什么忙的施道芬尔自然投其所好,接下来该说什么那是已经组织好了语言、可以张口就来的。 “那么最佳的办法就是抢在俄国人之前进攻,以主动出击打乱俄国人的进攻部署,抢占战场主动权逼着俄国人跟着我们的节奏走。” “如果战术运用得当,我们应当能够在装甲运动战过程中,找寻到俄国人的破绽从而予以击破。” “俄国人急于发起进攻,从行军姿态仓促转入战斗姿态,其先头部队难以得到充分的作战准备。只要能集中优势兵力击垮击败俄国人的先头部队,使其被迫撤退,这就能为我们争取到组织更大规模进攻的时间。” “更进一步来说,如果能赶在俄国人从先头部队被击溃的失败中恢复过来之前,再次集中优势兵力以钳形攻势攻击其两翼,逼迫俄国人受困于极端不利的战场形势而被迫撤退就成为可能。” “毕竟俄国人是孤军深入,其左右两翼目前均无友军部队协防,只要把握住这一机会,我相信胜利对我们而言并非不可能的事。” 专拣日本人爱听的说的施道芬尔算是赌对了。 听闻施道芬尔一边指着地图用手势划拉,一边听着此番讲解的冈田毅武几乎是瞬间一改面色阴霾、直接眉开眼笑。 仿佛已经能看到战局真的会如此发展,俄国人也会被杀到大败而归、被迫撤退的场面。 毕竟施道芬尔所言的情况全部是就实而论,孤军深入的俄国人确实急于进攻、确实两翼没有友军协防,确实是从行军姿态匆匆转入作战姿态就要主动出击。 冈田毅武本身就盘算着利用俄国人这些显而易见的弱点做文章。 现在被施道芬尔投其所好地这么一说,立刻便露出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洋溢着微笑点头赞同。 “呦西!中校阁下不愧为德意志装甲精英,一番推演讲解足以展现功底,令人钦佩。” 听闻翻译转述,不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