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少佐,看来我也有需要向你学习之处。” 半分钟前仅仅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争执的必要,半分钟后的眼下却是觉得自己多亏没争执,真要争执反而就是彻头彻尾的马鹿野郎。 报以“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式回答的中村弘毅大佐以退为进,心思这会儿已经不在江边眼前,只在明天一早就将起飞离开此地的飞机之上,不想因为这临行前最后一次巡视而坏了心情、整出麻烦。 反正要面对俄国人的是你,不是已经回到本土的我。 你到时候有多惨那是你的事,届时已完全与我无关。 此时此刻虽还担任联队长一职的中村弘毅大佐,却已经是自己都不把自己当联队长,连手下蠢到如此程度都已无心再管。 一心只想着抓住最后的机会,趁俄国人打来之前赶紧离开东北。 天晓得那帮借着俄国人的势杀回来的抗联会怎么报复自己,自知生命只有一次的中村弘毅大佐可不想以命试威。 为了避开俄国人可能的进攻锋芒和空袭轰炸,中村弘毅大佐甚至处心积虑、思前想后,专门挑了一个自认为绝对安全妥当的时间来最后巡视一通,最后再看一眼自己待了快10年之久的东北。 俄国人不可能在前后不搭的深夜时分发起炮火准备、猛烈进攻,更断然无可能在深夜进行大规模空袭轰炸。 但自以为是、自认安全的中村弘毅大佐却忘了一个细节。 江对面的俄国人要是深夜时分搞渗透捕俘又该咋办?要是渗透摸过来的俄国人队伍里,还有一位抗联老兵一眼认出来了自己、还恨到咬牙切齿,那又该咋办? 中村弘毅大佐会有机会去思考这些问题的,不过得等到被绑成粽子之后,渡江来到审讯室和牢房里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至于说现在嘛 且不说一直吊在大队鬼子后面的苏洛维琴科哥几个是一脸懵逼,就连江对面现场坐镇、亲自担任总指挥的马拉申科看了,都是放下望远镜之后一脸的“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军长同志,对面那帮鬼子搞啥名堂?大晚上的跑江跟前瞎喊啥?还把爪子举那么高、拜神呢这是?吃错药啦还是病情加重!?简直跟柏林疯人院里那些嗑药嗑傻了的呐粹脑残一个样。” 听到库尔巴洛夫的“惊叹发问”,自个寻思不明白的马拉申科也看不懂。 放下望远镜之余思索再三,最终也只能无奈吐出一语。 “这大概就是倭寇特色的行为艺术,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