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那个党卫军头子看来挺容易的,军长同志,我原以为他会继续对您出言不逊、顽抗到底来着。也许我得说祝贺您,成功拿下一名顽固呐粹。” “.” 默不作声地转头侧视着身旁的阿尔西姆,紧随其后便是无奈一笑。 刚刚出了楼门口正搁马路牙子上的马拉申科,示意先别上车,让阿尔西姆陪着自己聊聊、边走边说。 “你真的认为那魏特曼就这么被我拿下了吗?如此轻松愉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被降服?” “.这” 面对马拉申科的反问,阿尔西姆着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隐隐感觉军长同志能这么问,应该是意味着自己说的并不对或者不全对,但仔细一想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妥,略感无奈的阿尔西姆只得向着马拉申科诚实回道。 “军长同志,我.想不太明白。但我的直观感觉是既然他都那样了,整个人完全失控崩溃,难道这不就意味着您已经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吗?” 阿尔西姆老早以前是侦察兵出身,那是在成为战斗工兵以前的事了。在芬兰战场的时候就脚踩着滑雪板到处抓舌头、钻敌后,这对于西伯利亚老猎户出身的阿尔西姆来说属于轻而易举,名声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逐渐起来的。 理所当然的,阿尔西姆也掌握了相当的捕俘审讯技巧,尤其是在无法带回俘虏的敌后快速就地审讯这块相当精通。 对俘虏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被判为心理防线失守、会交待实情,哪些话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几乎来说都了若指掌。 所以阿尔西姆才会凭刚才那阵势,说马拉申科已把魏特曼拿下。毕竟凭过去经验来说确实如此,恰好阿尔西姆又是个一贯相信自己直觉与判断的人。 但马拉申科不这么认为,听罢阿尔西姆此言后只是接着笑笑,随即边走边说地向阿尔西姆吐露了实情、答疑解惑。 “你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的心理防线是崩溃了,但这其实和他是否被我拿下没有直接关系,这是分别来看的两码事。” “.” 阿尔西姆没有回答抢话,知道马拉申科的话还没说完,也明白军长同志对自己的器重培养、这是在耐心上课,旋即怀着一颗感激之心继续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魏特曼这家伙,不同于你以前遇到过的任何呐粹分子,他可以说是顽固呐粹分子中最冥顽不灵的那个,甚至于来说没有之一。就算有,现在也只有那个早就跑到了英美控制区投降的呐粹空军鲁德尔,才能跟他相提并论,足见此人的顽固程度。” “不知道你之前在德国的时候注意过没有,我是注意到了。” “自打我们到东普鲁士那时候开始,我就总能在各种各样的传单、街头海报,甚至小学生的课外读物里见到魏特曼这家伙的身影。他的那大头照几乎无处不在,呐粹的那谎话连篇的电台里,基本隔三差五就有他的专题报道。” “那时候我就断定魏特曼这家伙一定没被盟军打死,他还活着!因为只有活着的狂徒,对呐粹而言才有如此的宣传价值和意义。”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柏林,直到我们攻进国会大厦核心区的时候,我仍然能在跨过毛奇桥后找到和他有关的东西,呐粹将这家伙搞得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又到处都是。”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我马拉申科在苏联得到的是怎样的宣传待遇,魏特曼在德国得到的宣传待遇,跟我几乎是一样的。” “区别在于我跟他,一个是中将军长、另一个是少校营长;一个是胜利者,另一个是失败者。” “但这些都不妨碍我了解并认识他,对他到底是多么顽固的一个呐粹头子有清楚的认知。正因为我们二人经历相似,所以我才能更好地明白他到底有多么难以被说服,即便是呐粹已死。” “呐粹给予了他毕生所追求的一切,功名利禄和荣华富贵他基本都占全了。这和克劳泽那样的普通士兵不同,我能轻易拿下他们,是因为呐粹给予他们的很少、却从他们这儿夺走很多,完全不成正比。他们对呐粹早已失去信心,迫切地想要另寻明主,我在这时候恰好出现就好比他们抓住了救命稻草,但魏特曼不一样。” 走出一段距离后,又转身示意阿尔西姆跟着自己继续往回走。闲庭散步已经进程过半,同时还不忘给阿尔西姆发了根烟、一起边走边抽。 “呐粹给魏特曼这家伙的东西太多了,多到足以把一个脑子精密的正常人,彻底变成一个被征服了的战争工具。” “说实话,其实我对能否彻底拿下魏特曼并没有把握,不过总得试试,首先要做的就是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之后他会怎么选择仍然充满不确定性,但至少要让他明白呐粹已死、继续给呐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