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的老兵们,把自己家人在来信中描述的待遇一比较,基本都惊讶地发现自己家人现在过得比呐粹时期还要好。 跟周围那些捡垃圾、饥一顿饱一顿的亲戚邻居一对比,对比简直不要太鲜明。 后顾之忧被妥善解决,再加上还有克劳泽的坚定带头,这帮个人战术技能远比一般兵强的二次服役老兵,现在对马拉申科个个都是忠心耿耿。 甚至有人还把老马同志的照片贴在日记本里、挂床头上,时刻提醒自己别忘了今天这好日子是怎么来的。 那这么做的效果何以见得呢? 看看马拉申科刚一下车,站在楼门口站岗的那两名卫兵立刻眉开眼笑,表情比见了亲爹还亲的敬重与兴奋就能看得出来。 呐粹已死,任何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已被废除、成为历史尘埃。 理所应当的,两名站在楼门口的卫兵向马拉申科所行的,是标准的红军持枪军礼。 虽然刚学会没多久,但是看着动作还算标准、挺不错的。手中崭新的ak44自动步枪,远比他们之前用过的st44那破烂更加高效好用。 和马拉申科一并前行着走进楼内,沾了马拉申科的光,也被俩卫兵敬了礼的阿尔西姆感觉还算不错。 “看得出来他们很尊敬您,军长同志,现在就算被其他一些德国人咒骂,他们也不在乎了。” “那是因为我给了他们需要的,给了到别人那里给不了他们的,给了他们在一片废墟的故土之上求之不得的东西。” 马拉申科不会跟这些投诚的德军士兵去讲什么大道理,那不起作用,物质在这时候来的远比虚无缥缈的嘴皮子更加有用。 “现在对他们而言,是肚子决定脑子、家人决定自己的时候,在进行宏大叙事之前先要让他们感受到自己被关注。再宏大的叙事如果无法关注到个体,那就只能是异想天开。” 听闻马拉申科话语的阿尔西姆若有所思,虽然不能立刻感悟透彻但仍然记下了这话,这是阿尔西姆在长期陪伴马拉申科左右的过程中养成的一个好习惯。 不能当场理解没关系,先把话记下,等以后好好研究也不迟,时间总归有的是。 先行返回驻地的克劳泽已经开始提前准备,得知马拉申科已经抵达后立刻便主动迎了出来,刚一见面立刻便是对马拉申科眉开眼笑。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犯人在二号提审室,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带多余随从人员,只带了阿尔西姆和司机前来。把司机和车一起留外面的马拉申科身边,现在只有阿尔西姆一人陪同,堂堂军长出门连个警卫员都没有。 但知根知底的克劳泽却是知道,这个叫阿尔西姆的男人已经远超任何警卫员了,有他一人在身边就足矣。 听说恶名昭著、绰号“巴伐利亚剃骨刀”的海森伯格,就是死在了这阿尔西姆手里。被阿尔西姆亲手搁国会大厦楼顶剁成了几截,收尸都得用袋子装、着实是惨不忍睹。 那海森伯格和他手下那帮魔怔党卫军的凶恶残暴,即便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党卫军疯子的克劳泽,都是有所耳闻的。 死在这家伙手里的战俘和英美盟军不计其数,开发更新的杀戮技巧是他最爱干的事。其个人战斗力简直就是步战顶峰,且远在一般寻常人之上。 为什么有人会把海森伯格的连队和魏特曼的部队搭伙放一块? 就是因为下达这命令的某人,希望看到最强步战与最强装甲之间相结合,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只可惜海森伯格这过于魔怔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入不了魏特曼的眼。貌合神离的二人连待一起都觉得相互膈应,就不要指望有什么过多的交际沟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现在海森伯格已死,手下的党卫军顶级步战连队全军覆没,被钢铁屠夫麾下头号斯拉夫超人剁成了香肠。 而魏特曼也已被活捉生擒,被围在虎王残骸边上的红军战士们当场按住,跪倒在地成了阶下囚战俘。 马拉申科曾期待过再次看到魏特曼时,这家伙会如何开口、跟自己说些什么。 但等进到房间里后,马拉申科看到的却只是一张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跟杂草丛一样凌乱的板着臭脸。穿着一身不知道多久没换洗过的囚服,比后世街头的要饭子也强不了多少。 昔日耀武扬威的头号装甲王牌现在只是个阶下囚,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感叹。 也是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开门声响,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但却依旧目光炯炯的魏特曼主动抬起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自己牢记于心的男人面孔。 “你是来看笑话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