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维琴科递上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副师长同志拉夫里年科,早先交到阿尔西姆手里,希望阿尔西姆能一并与胜利旗一起带着上国会大厦顶上,去见证荣耀的那把祖传宝刀。 在进攻国会大厦之前,苏洛维琴科曾建议阿尔西姆把,要不要考虑一下把这刀随身携带。 可能是因为体积不小嫌碍事的缘故,阿尔西姆拒绝了,但这并没有成为苏洛维琴科将之放弃不带的理由。 毕竟副师长同志主动开口求帮忙的事儿,可能一个大头兵这辈子也就遇上这一次;苏洛维琴科心想哪怕就是本着最基本的人情世故,也得把这事当回事去认真处理。 随即就下令让手下的护旗队战士们,把这刀和胜利旗一起带了上来,再不济也能方便到时候拍照干个啥的。 但就连苏洛维琴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这刀居然还真就能在国会大厦的战场上,遇到需要它出场发挥的时候。 别误会,这可不是说拍照摆pose的那种发挥,而是真真正正地以一把冷兵器该有的设计功用发挥战斗效能。 “让那杂种跟他的武器优势说再见吧,现在该红军展示实力了。” “.” 从搭档手中接过这把刀鞘和刀柄都充满了岁月感,但却依旧坚实可靠、久经考验的马刀。 感受着手中这沉甸甸的分量之余,阿尔西姆也从苏洛维琴科的眼中读懂了深意。 “那就来吧,现在正是亮剑的时刻。” 罩在脑袋上的头盔被解开系带摘下、随手一丢; 系在脖子上的披风也被解开了固结、随风而落; 咣当—— 当手动松开了锁扣的板甲防弹衣坠地落响,已经做完了近乎所有准备的阿尔西姆仅剩最后一件事要做。 噌—— 望着阿尔西姆左手刀鞘、右手刀柄,紧握住马刀将之横向拔出、亮剑出鞘的动作。 隔着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那把不知名马刀的银光锃亮、寒气逼人,对冷兵器颇有研究的海森伯格,一眼就看出那刀绝对不是什么摆在贵族家里的装饰品而已。 曾号称“欧洲宪兵”的俄国佬,不止一次地驾驭着他们的战马、挥舞着马刀,将欧罗巴大陆砍得血流成河、人头滚滚。鬼知道那把一眼望去就充满不祥气息的马刀之上,到底寄宿着多少普鲁士老祖宗的血怨亡魂。 现在,这把拉夫里年科家族的祖传马刀,已经到了阿尔西姆的手里并再一次以武器的身份重返战场。 不论身为对手的海森伯格怎么想、愿不愿意接受,这把光是刃长就有80公分、算上刀柄的全长已经超过1米的宝具恰西克马刀,是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必须要去面对的存在。 另一方面,也正如苏洛维琴科在向阿尔西姆递刀时所言的那样。 从现在开始,海森伯格在过去的屡次交手中,一直凭借冷兵器不对称优势来压制阿尔西姆的好日子,已经到此为止、可以说再见了。 同类型的冷兵器交战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真理:一寸长一寸强;两人都持刀交战的情况下不用多想,必然是有效攻击距离更远、刀刃更长的一方占优。 先前的海森伯格,怎么凭借自己手中这把全重超过10斤、专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加长宽刃重刀,去压制阿尔西姆,那阿尔西姆现在可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来让海森伯格也尝尝滋味了。 “.” 不知是笑不出来、还是不想再笑了的海森伯格已然收起了笑容,借着身体里那余效尚存的“毒力”摆开了战斗架势;不再像之前那样猖狂地去主动进攻,而是颇为警惕小心地反手持刀、紧盯着阿尔西姆。 “.” 同样一言不发的阿尔西姆漠视着眼前的敌人,一把丢掉了左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刀鞘、应声跌落在地。 本就是单手劈刺设计的恰西克马刀用不着双手握持,这种分量的武器对于阿尔西姆来说,想要单手操控也是信手拈来之事、毫无难度可言。 丢掉了刀鞘的左手并没有一直闲着,而是在敌人的紧盯注视下,再一次一把抽出了刚刚收回腰后不久的猎刀。 一长一短、一正一反、双持双握。 互为对手的“同类”之间视线焦灼触碰,风声吹响之时即是刀刃交错之刻。 咔叮—— “喝啊!!!” 阿尔西姆之所以选择一正一反、双持双刀不是为了单纯图好看,而是基于自己的判断和实战情况做出的选择。 左手中的猎刀猛冲上前、死死抵住海森伯格手中的重刀,向对手的怀中猛推猛送,自上而下的强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