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炸响,世界归于平静。 一切的呜咽挣扎都随着爆破冲击和血雾翻腾而烟消云散,唯有最终的幸存者才能傲然屹立。 “你可真行.” “手榴弹塞嘴里,呐粹的脑袋和半截上半身直接炸开,刚好还吸收了一波分爆破冲击减小风险。” “说真的啊,兄弟。你是真的出于自信这么干,还是说没想这么多就是个蛮干、先干了再说?” 当一切归于平寂,方才枪声大作、爆炸四起的室内战场终于尘埃落定之时。 踏着满地鲜血与尸体来到阿尔西姆面前,好巧不巧在还算挺远的距离上,恰好亲眼目睹了阿尔西姆方才所做的一切。 也不知该作何评价的苏洛维琴科感慨着说道、试探着发问,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来的阿尔西姆则报以平静开口。 “能把呐粹宰了就行,至于过程那并不重要,随便怎么着都行,反正宰了。” “.” 听闻此言只能无话可说、报以无奈的苏洛维琴科摇了摇头,有些东西你哪怕是亲眼见证了也学不来,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能把冒烟的手榴弹塞进敌人嘴里、然后再全身而退的。 瞅了一眼地上那被自己一手炸没了脑袋,连躯干的上半部分都被炸没了的倒霉蛋尸体。那鲜血混着碎肉骨头渣滩了一地的样子,就像刚杀完猪的屠宰场现场,提不起阿尔西姆一丝一毫对呐粹的怜悯、只是面如止水。 “你没追上那家伙?” 阿尔西姆能一口气从图书馆入口附近追到出口附近,苏洛维琴科觉得自己不用猜都知道阿尔西姆这是在追谁,毕竟那一整群的党卫军杂碎里算来算去也就那么一个变态头子,能够让阿尔西姆如此程度地恨之入骨、不惜战场追杀。 好消息是,阿尔西姆还没上头到失去理智,这是苏洛维琴科所高兴的。 战场上追击敌人可以,这本就是军人的使命义务和职责所在。 但要是因为个人恩怨而超出了“战场追击”的极限,达到了显而易见不合理也不合适的危险程度。 就算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战士,那也是不合格的。 视战场如斗兽场、视军人的职责和使命如无物,这道理不论放到哪儿都说不通。 战士尚且如此,连长更不必多说。 苏洛维琴科一直担心的也就是这个,或者说苏洛维琴科猜测那个叫海森伯格的变态,之所以每次见到阿尔西姆都逼叨逼叨废话个不停,把自己的歪理邪说当致世真理搁那儿长篇大论。 其目的估计也就是引阿尔西姆上钩、将阿尔西姆的情绪调动起来冲昏理智,方便在自己理想的时刻以理想的方式进行猎杀。 真要是以为那样一个魔怔人是纯粹讲废话,那未免也太过轻敌了。 比阿尔西姆更擅长理智分析的苏洛维琴科,也从不觉得强悍如斯的劲敌会这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不要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愚蠢无能上,这一点不论是战略、战役、还是战术层面都始终适用。 “没种的怂货跑了!留下这么个替死鬼缠住老子,这样的狗东西杀千百个都没用,连记在人头账上的价值都没有。” “.” 自己不是魔怔人,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搞清楚魔怔人本身到底是咋想的。 缓缓思索的苏洛维琴科只能推理性地猜测,那海森伯格有机会不解决阿尔西姆,严格算起来已经是 “在前面路上的某一处地点等着你,刻意制造对决环境,然后真男人一对一的刀战决斗,将全盛状态的你格杀当场” “什么!?” 望着阿尔西姆那突然回过头来不明所以的表情,走在阿尔西姆身后的苏洛维琴科只是不做犹豫地随口答道。 “没什么,我瞎猜的。” “如果说 “你觉得,这一切是不是就都解释得通了?你得当心点,从那家伙的言行举止和这些情况来看,恐怕他会抓紧找机会,刻意制造环境跟你一对一决斗,毕竟通往国会大厦顶层的路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危机四伏。再来一次刚才这种状况又不知道会怎么收场,你千万要小心。” 边走边听的阿尔西姆蹲下身来查看伤员救治情况,片刻后又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遗体收敛处,看着被归结收敛到一排的手下战士们遗体整齐放好,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难以言喻滋味儿、很不好受。 就跟在阿尔西姆身后的苏洛维琴科则是这么边走边说,希望自己的分析能对阿尔西姆有所帮助,临了到最后还不忘再补上一句应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