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起爆炸飞桥墩的炸药肯定有不止一种引爆手段,以防万一一定要留个备用起爆方式。 这也并不复杂、没什么好猜的,备用的手动起爆装置一般就在桥下,电起爆失效后过去手动拉火起爆就行。 但目前的情况暂时还不需要苏洛维琴科兵分两路,优先控制住电导线远程起爆的桥梁控制室是最重要的。 等到德国佬发觉远程起爆控制权落在了敌人手里,想炸桥得派人去桥下手动起爆的时候,可想而知大概率为时已晚。苏洛维琴科有的是办法,召唤汪洋大海一般的同志们冲过来淹没任何敢于靠近自己、威胁到任务完成的德国佬。 而这一切的前提,则是远程起爆控制权必须掌握在己方手里,那安放有起爆器的桥梁控制室必须赶紧拿下,而且最好是别动枪的拿下。 “一、三、五、八不太好对付,光外面就有八个守卫。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想不声不响地全搞定,难度有点大。” 望着即便是混乱到这份上还在“恪尽职守”的几名桥梁控制室警卫,暗道这帮看门狗还真是忠实的克劳泽皱起了眉头,而一旁自知时间无多的苏洛维琴科则是顾不得多想、连声开口。 “我上去想办法引开他们,你带人往桥梁控制室里冲,把那玩意儿夺下来,把任务完成!我承诺你大功一件,这任务的头功就是你的!到时候所有承诺的任务奖励你都能拿到,而且还有额外的大奖,我保证!” “.” 听着苏洛维琴科这一番几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的话,不动声色、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克劳泽只是略微沉思后,简单地回了一句。 “你真这么信任我吗?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 “呵,不信任你我也犯不上跟你走到这一步了,称不上你是同志也多少能叫一声战友。干吧!我看好你!” 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婆婆妈妈的那么多废话,哪怕不久之前还是敌人,在共同经历过一些事之后也可能会发生转变,就比如说现在这样。 望着苏洛维琴科独自一人向着桥头堡方向跑去的身影,从没想到过这名可靠勇敢的俄国人、刚认识不久的战友,会将如此这般的“信任”,姑且就称之为是“信任”的东西托付给自己。 事情变化得太快,快到让自己都觉得有些恍惚、惊奇、又略微地措手不及。 24小时前,自己跟苏洛维琴科还是势不两立,战场上相见必定分外眼红,不杀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死敌。 可现在,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什么客观因素导致的,被动还是主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真的“信任”自己,能把后背留给自己这样一名所谓的“叛徒”、“投敌者”。 为了自己的家人,克劳泽甚至都做好了后半辈子活在鄙夷、谩骂、瞧不起的眼神中走完余生,只要能守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好,自己的小家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往后余生的一切。 在被信仰所背叛、欺骗、抛弃并意图利用至死后,这个宣誓效忠、曾经血战沙场的男人身上便只剩下了对妻女家庭的责任,这便是他顽强求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但是现在,克劳泽发现一切跟自己最坏的打算有些不太一样。 在遭到鄙夷、谩骂、和瞧不起之前,自己率先感受并重温到的居然是信任,至少是信任类似的一种东西。 被丢进绝望深渊当中的男人看到了一束光,有一双手正向深渊当中的他伸过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不分天南地北,无论在哪片土地上其实都能适用。 望着苏洛维琴科一番又是手势比划、又是言谈沟通的仓促交流后,终于带着那几名看上去不是那么情愿、似有犹豫的卫兵暂时离开了他们的岗位,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听不到苏洛维琴科说了些什么,但却知道时间必然不会太多、必须要把握住机会。 没有功夫去瞎想了的克劳泽大手一挥,带着余下全部人手的整支队伍便冲了出去,全副武装的一行人就这么一路狂奔着,以最快的速度接近那桥头堡的桥梁控制室、破门而入。 “谁!?干什么.” 咻—— “呃啊啊啊!!!” 被吓了一跳的话语声还没来得及喊完,一柄见面直接招呼过来的飞刀便呼啸而来,径直扎在了胸口位置带着一声惨叫倒地。 听到这倒霉蛋惨叫的桥梁控制室内其他党卫军立刻被惊到, 噗嗤——噗噗—— “呃!!!” “哇啊——” 刀光入肉声、拳脚相向声、还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