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们先按兵不动,让克劳泽和他的人对付那帮党卫军。如果情况有变,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再开火,我们的火力和兵力都不占优势,能不跟那帮党卫军硬拼就尽量避免。” 等到约定的行动时间一到,渡口处两座公寓楼的所有照明和警戒灯光,将会陆陆续续全部相继熄灭。 阿尔西姆和苏洛维琴科都知道对面的党卫军一定在盯着这边,所以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只能算好戏的开幕仪式,真正决定这出戏到底唱得好不好的则是接下来的行动。 “克劳泽?哪个是克劳泽?你怎么安排的?” 因为不懂德语,与配合行动的德军俘虏们沟通的工作,全部交给苏洛维琴科去完成,阿尔西姆这边获取相关信息的唯一方式便是从苏洛维琴科的口中。 听到阿尔西姆这么问,已经沟通确认完了所有细节和必要情况的苏洛维琴科,随即便抬手一指。 手指头和话语的方向,都径直对准了那名正在给手里的st44突击步枪,擦枪上弹的国防军中尉。 “就是他,汉斯.克劳泽,中尉副连长。这家伙可信度挺高,他是杀了他老战友兼搭伙的连长之后,才带着手底下一帮对他死心塌地的人跑过来投降的。” “已经确认过这一情况的真实性,负责审讯的同志把这些人分开审讯,询问了很多不同的细节、全部对得上号,不存在串供的可能性,所以他杀了不让他投降的人才跑过来这事儿是真的。换个角度想,这也算投名状了。” “.” 没有直接接话开口的阿尔西姆,瞪眼凝视着那个正在摆弄武器的国防军中尉。 让这帮24小时前还在与己方为敌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再次拿起武器、武装起来,待会儿还有跟自己打配合一起出任务,亲眼所见这样的场景在阿尔西姆看来多少都有些怪怪的。 “因为他杀了自己人、上级,所以你因此而信任他?” “没有,只不过.” 同样在检查手中弹匣的苏洛维琴科一笑,随即将满填的弹匣插入机匣的同时,保持着微笑、悄然开口。 “但在他和他手下的人做过这样的事,杀了宪兵和连长之后,呐粹那边就再不可能容得下他们了。既然有流浪狗无家可归,那我们为什么不给他们拴上链子再喂点食、然后稍稍利用下呢?” “.是这样吗?” 咔叮—— 抬手一把拉动拉机柄将子弹推上枪膛,屁股坐在步战车侧边上的阿尔西姆随即一跃跳下,做好了最终准备的同时还不忘向苏洛维琴科最终提醒并叮嘱。 “那你可得把狗链子拴紧握好了,到时候被咬了可别来找我,也别怪我杀你的狗。”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苏洛维琴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一笑带过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咱们的连长同志似乎很不愿意跟德国佬合作,嗯?” 又是跟苏洛维琴科关系甚好,一同改隶过来的老班长主动上前开口。 望着阿尔西姆那离去的背影,对自己的搭档已经越来越熟悉的苏洛维琴科,反倒觉得这样的事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是在情理之中。 “正常情况,在他眼里能被驯化和依靠的是狗,至于说狼?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反过来咬你一口,野生的玩意儿可都野得很。” 不管阿尔西姆喜不喜欢、信不信任,但眼下终归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也没别的选择。 所以当身着一身从尸体上扒下来的国防军军装的阿尔西姆,带领着手底下同样身着国防军军装的弟兄们列队完毕、准备出发的时候,在他们这些“假德国佬”前面负责领队的却是那群“真德国佬”。 “放着咱自己的好枪不用,偏偏要用德国佬的这破烂烧火棍,这什么苏卡玩意儿” 比起自家的ak44,阿尔西姆手底下这群粗犷狂野的老兵油子们,那是真不喜欢各种方面都不如ak的德国佬st44这玩意儿。 但你没办法,现在除了用这玩意儿也没别的选。 要不然还能怎样?用p40吗?那傻卵玩意儿还不如st44呢。 真要是一帮国防军手里都拿着ak渡河,那对面那帮疑神疑鬼到被迫害妄想症程度的党卫军渣滓,要是不怀疑的话才叫怪事。 “忍一忍吧,要是情况顺利都不一定用得上枪,但愿能把这帮党卫军杂碎糊弄过去了事。” “好了,都闭嘴,出发。” 由苏洛维琴科率领的“真德国佬”小队走在前面,由阿尔西姆负责带队的“假德国佬”小队则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