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的对,确实不像我说的,事实也的确不是我说的。我只不过是把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话又给复述了一遍,仅此而已。” “那你这话.” 身旁的班长听后一愣、单也不算太过吃惊,明显已经猜到了应该会是怎样的答案。 只不过这还没来得及说完的再度开口发问,却在下一秒被中尉先生的自言自语所悄然打断。 “那是一个德国共产党员说的,是我亲手杀了他。” “哦,我的天!” “我靠,你小声点!不要命啦!?” “嘘!安静!当心被俄国人听到,我们就都完了。” 中尉先生此言一出,直接把周围围了一圈的“兄弟们”吓了一跳。 谁不知道德共和俄国人之间复杂而密切的联系,那可都是他们的同志。 前面负责开车和押车的正是俄国人,你现在在他们身后说曾经杀害了他们的同志? 草!这把你当场拉下车二话不说给一枪崩了都算好的,真正要命的是到劳改营里干苦力干到死。 大伙为什么选择接了这单、跟俄国人合作,说白了那还不是因为惧怕“劳改营”的赫赫威名吗?连俄国人自己都公开坦荡地承认那“劳改营”不是啥舒服地方,你动脑子想想被丢那地方能有啥好果子吃?相比之下被一枪崩了都算是解脱了好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如此干脆的发言,确实有些不妥。 自己咋样或许无关紧要,毕竟是自己个人的问题。 成年人的 但问题是,要是因此连累了这一车还想活命的兄弟,那恐怕就不太好了。 要是被俄国人搞连坐,整车人都给丢进劳改营里,这样的结果显然是自己死了都会“良心不安”的,确实。 想到这里,确实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冒失了的中尉稍微一顿。再度开口时,虽然话音分贝减弱了不少,但仍然决定把那深埋在心底里的故事小声说出。 “那是39年的事了,那时候我 “但我没想到就在倒数最后一周,我们忽然接到了一项任务:枪毙一批死刑犯。” “见鬼!这种脏活儿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做了?那时候我待的是在国内休整的部队,在东普鲁士,平日里除了训练就是演习,怎么突然接到见血的活儿了?” “最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我们那个好大喜功的营长主动揽下来的活儿。因为要枪毙的死刑犯里有几个特殊角色,戈培尔都曾经过问过,事后肯定是要上报纸和内部报告的,运气好点说不能还能让元首过目。” “那蠢货营长觉得这是个机会,让自己的名字在全国人面前出现一次,运气好还能元首面前走一遭。最差也能刷一波知名度,运气好那可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结果呢?脏活儿留给我们干,他负责落最后的名声,真是干他妈的贱逼!” 回想起过去的事仍然历历在目,看得出来中尉先生对此很“愤怒”,不过在谈到接下来关键某人的时候却又很快将表情归于平淡,甚至有一丝似内疚也似哀伤的表情。 “一个女共产党员,名字叫艾丽莎。” “我是机缘巧合认识她的,那天晚上我被点名安排去监狱里记录 “我哎,现在说起来很虚伪,但我当时有些可怜她。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个姑娘还被打成那样,算了,这不重要,不说这些。” “我记下了她的名字、年龄,其它的一些信息。当我问她犯了什么罪,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枪毙的时候。她回答我说,她试图让人们知道现在的德意志到底病入膏肓到什么程度了,试图让人们清醒过来别再继续往地狱里冲,然后.然后就被当叛徒给抓进来了。” “再然后呢?就是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那是她原封不动的话语。我印象很深能记下的原因是因为我手写了一遍,全记下了,反正是上级这么要求的,她一边说、我一边记,字字不落地过了一遍。” “等她说完之后,我询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遗言,有没有什么想对家人说的话。”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那么回答。她先跟我说没有,然后紧接着问我能不能答应她一个请求,我说你说说看,我视情况而定。” “她居然要我明天亲手结束她的生命!让我在行刑的时候亲手枪毙她!” “我当时吓傻了,更多的是不解,我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希望这样。” 已经完全陷入了沉浸式回忆当中,越往下说、表情越显得有些痛苦的中尉的确在真情流露。 如果这时候摆着一台测谎仪的话,那么科学会告诉你他所言内容是属实的,现在即